似乎是沒想到她十五歲了,似乎在意外這個女兒怎會如此瘦弱。
“陛下,微臣監管不力,還請陛下責罰。”辛興連忙跪了下去。
此事他本就有錯,雖然說一個在東院一個在南院,可到底是住在一起的,他竟然沒發現親弟如此苛待嫡女。
辛府由他夫人執掌中饋,以夫人的為人不該會苛扣侄女的例銀,那麼,隻能是下人領了例銀貪墨了。
不管是哪樣,那都是他的失責。
皇帝瞥了他一眼,沒讓他起來,也沒說什麼。
惠承元看向辛蓉道:“將你如何被賣入人販子窩裡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是,殿下。”辛蓉曲膝將自己如何被賣給人販子的事,一一說來。
“不可能,芊兒為何要賣掉你?”辛繁又是第一時間反駁道。
辛蓉淡淡的道:“因為我占了她嫡女之位,我母親占了她娘嫡母之位。”
“我母親病入膏肓,而她的嫁妝卻握在一直妾室的手中,一個嫡妻的嫁妝卻讓一個妾室管著,簡直是貽笑天下。”
“也因為這所謂的父親,聽信妾室讒言,強硬的把我母親的嫁妝搶走,交給一個妾室管理,才以至於我母親無藥可用,整日隻能躺在床上。”
“我為給母親尋藥,才中了辛芊的套,讓她把我賣給了人販子。”
“如果不是她還跑到我麵前嘲笑我,說我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爹要的賤種,失蹤了這麼久也沒有人發現,我還不知道是她做的。”
辛蓉麵無表情的說著,甚至沒有看辛繁一眼。
辛興皺眉看著自己二弟,這麼蠢的事,竟也做的出來,這不是豬沒蒙了心,這簡直是沒長腦子了。
辛繁眉頭緊皺,顯然是不相信辛蓉所說的,“你莫不是因為為你不曾重視你,故而故意誣蔑芊兒。”
辛蓉冷笑了聲,“你的重不重視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想要回我母親的嫁妝,給她治病。”
說完就跪了下去,“請陛下做主,辛繁寵妾滅妻,縱庶傷嫡,民女請求陛下為我母親榮氏和離,民女隻想保母親平安。”
皇帝看向辛繁,“辛繁,寵妾滅妻,縱庶傷嫡,不治家宅,不堪任侍禦史之職,削去官職,罰守抄禦史則書百遍。”
辛繁白了臉。
辛興拉了他一下,才反應過來跪倒在地,趴在地方蒼白著臉,“謝陛下隆恩。”
他用了半生才走到侍禦史之職,竟因寵妾而毀於一旦了。
皇帝看向辛蓉問道:“和離之事,可與你母親商議過?”
辛蓉趴在地上,“家母久病不起,早已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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