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謝三刀突然襲來的一刀,葉姓神捕雖雙目失明,但憑著敏銳的聽力,他本能伸出左手抵擋。
然而倉促之下,他也未能全力運轉起獅爪功,而這又如何能抵擋的了謝三刀沉重的大鐵刀?隻見這一刀之下,葉姓神捕的左掌直接被砍掉了大半!
“啊——”
葉姓神捕忍不住痛苦大叫,聲音中飽含著劇烈的痛苦和無窮的憤怒——謝三刀這一刀不僅給他帶來了肉體上的疼痛,更讓他辛辛苦苦練了十幾年的獅爪功,一下被廢掉了大半!這讓他如何能不憤怒?
“哈哈哈!”
而另一邊,偷襲得手的謝三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笑容得意且猖狂。
他倒也不急著繼續進攻葉姓神捕,如今對方不僅失去了視力,更被自己廢掉了一隻手掌,此時對方在他眼中,已與板上之肉無異。
謝三刀隨意用袖子擦掉大鐵刀上的血漬,獰笑道:“什麼大名鼎鼎的玉照獅子門,葉氏嫡係,最終還不是要敗在我這卑微之人的大刀下?!”
聽到謝三刀的嘲諷,正在點穴止血,並塗抹傷藥的葉姓神捕,喉嚨當即一甜,慘白的臉色一下就變的殷紅起來,看起來竟像是要被氣吐血一般。不過這最終還是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他可不願見到對方更得意。
片刻後,隻見他冷冷道:“此番是我敗了,但並非是我玉照獅子門不如你狂刀門,我隻是敗在了你的花言巧語之下!”
“花言巧語?”
謝三刀看起來異常欣賞葉姓神捕此刻的表情,就仿佛在欣賞自己的得意畫作一般,嘖嘖了一小會,才見他大笑著道:“說實話,我最喜歡打交道的,就是像你這種出身名門、初出江湖的愣頭青!自以為學了一招半式,就能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彆人奉承幾句,就對彆人推心置腹;明明是生死大敵,愣是相信什麼化敵為友……可笑,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躲在遠處的林圖聽的暗自一凜,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大笑過後,謝三刀一臉戲謔道:“像你這樣的蠢蛋,至今死在我手裡的,已不下十個!而你,立馬就會成為下一個!”
說著,謝三刀再次握緊了大鐵刀,顯然是不打算繼續閒聊下去了。
“去死吧,今天過後,我謝三刀的威名又要更上一層樓!”
“咻!”
就在謝三刀欲砍向葉姓神捕時,一隻鐵箭突兀射了過來,雖然被他躲閃開了,但還是讓謝三刀大吃了一驚。
“是誰偷襲老子?!”
謝三刀收刀回防,一臉警惕地環視著四周。他沒想到這附近竟然還有其他人,難道是這姓葉的還有援手?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剛才射出那一箭的,是鐵子。
這一箭不僅震住了謝三刀,更是將林圖驚的目瞪口呆,在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幾乎忍不住要一拳狠狠砸在對方的臉上!
林圖真想掐著鐵子的脖子,問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虧他之前還覺得鐵子這人腦子靈活,做事有章法,但是如今他看不出來那什麼葉姓神捕,已是落敗在即了嗎?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將自己暴露出去,是不是覺得那江洋大盜的大刀不夠鋒利?!
當然,以林圖對鐵子的了解,對方之所以出手,絕對不可能是出於什麼仁義之類,怕是抱著什麼特彆的目的。但他還是覺得對方實在太過衝動和不自量力了,更重要是把他也牽扯了進去,這實在讓他又驚又怒。
大牛和狗子兩人也是被鐵子的突兀舉動嚇的不輕,不過兩人的心思明顯不像林圖那麼複雜,更多是本能的惴惴不安。
本就膽小的狗子,隻見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鐵子,哆哆嗦嗦道:“鐵,鐵子哥,你,你這是——”
鐵子一巴掌拍在狗子的肩膀上,豪笑道:“怕什麼,我看那江洋大盜多半也是強弩之末!而我們足足有四個人,還全部是弓箭手!真打起來,最終獲勝的一定會是我們!”
“走,讓我們出去幫那位神鷹堂的大人一把。隻要我們幫助他打贏那個江洋大盜,難道好處還少的了我們嗎?那將會是一場潑天富貴在等著我們!”
聽到潑天富貴幾個字,大牛和狗子的眼睛當即就亮了,神色也由不安變成了振奮。
然而林圖卻不像兩人這般樂觀,或許像鐵子說的這般,那江洋大盜已是到了強弩之末,但萬一不是呢?他們幾人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
林圖並非不敢冒險,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經常一個人溜進後山中打獵,要知道深山野林可不是什麼善地。但他卻不願冒這種風險極大的險,尤其極大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性命時,他就更加抗拒了。
見鐵子領著大牛和狗子兩人就要往前走,林圖卻是悄悄轉過身,打算獨自離開這是非之地。
“土子你乾什麼?!”
然而他的小算盤卻是被鐵子發現了,見對方一臉怒色地瞪著自己,林圖還是硬著頭皮道:“鐵子哥,我想回去。”
“回去?!”
聽見林圖說的這麼直白,鐵子的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猙獰起來,隻見他惡狠狠地瞪著林圖道:“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虧我一直拿你當兄弟,如今正是該我們幾兄弟同生共死的時候,你竟想拋下我們獨自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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