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來了三個人,一男兩女。準確地說,是一個披紅裟的光頭,和兩個穿白裟的婀娜女光頭。
一開始林圖還以為三人隻是經過,誰知三人的目標異常明確,就是衝著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來的。
這不禁讓林圖大驚失色,第一反應是平安當鋪出賣了他們,否則這三人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這裡!
但很快,他便自行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哪怕是平安當鋪,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在這,畢竟這裡離他們從密道出來之處,已有數裡遠!
所以這三人,莫非也是想在這裡歇腳?
可惜,很快那個紅裟光頭便打破了他的僥幸,隻見他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裡麵的兩位施主,出來一見吧。”
林圖兩人心裡猛地一沉,果然是衝著他們來的,否則如何能連屋裡有多少人都一清二楚!
林圖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戴上麵具,緩緩走出屋外。
見林圖兩人戴著麵具,紅裟光頭明顯有些意外,不過也不是很在意,雙手合十,行禮道:“阿彌陀佛,小僧桑多,見過二位施主。”
“喇嘛?”
林圖隻是覺得這三人扮相怪異,但戚笑笑卻是一眼就辨彆出了三人的身份,在她的認知裡,除了喇嘛教的僧人,沒人會這種打扮。
桑多聞言微微一笑,道:“二位施主,小僧三位正是來自高天的大歡喜寺。”
“大歡喜寺?!”
聽見眼前這三人竟是來自大歡喜寺,戚笑笑竟然驚嚇的連聲音都變了。
不過戚笑笑很快就鎮定下來,隻見她冷哼一聲道:“沒想到是來自大歡喜寺的邪僧,你們好大的膽子,如此肆無忌憚地出現在這,也不怕被我們南州正道之人除魔衛道!”
林圖聽的一凜,雖然他並未聽過這什麼大歡喜寺,但是從戚笑笑的話來看,這大歡喜寺明顯不是什麼善地!
“阿彌陀佛。”
桑多也不惱,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們大陳之人視我們為邪魔,乃是不理解本寺‘大歡喜,大極樂,摒肉欲,見如來’之真義。”
說著,桑所做拈花狀,配合著他那真誠的笑容,還彆說,還真有幾分高僧的模樣。
“大歡喜,大極樂,摒肉欲,見如來?”
林圖念著這十二個字,雖然不是很理解,但卻覺得貌似有一股古怪的韻味。
桑多注意到林圖的變化,不禁雙目一亮,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可是有所悟?施主有此慧根,合該入我寺!”
林圖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光頭佬,他不過覺得這十二個字有些不同尋常而已,怎麼就一副要拉他入夥的模樣?
林圖沒這麼想,戚笑笑卻是被嚇了一跳,她連忙大喝道:“妖僧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說著,她看向林圖,急道:“你可彆聽這妖僧瞎說!他們大歡喜寺,乃是真正的邪魔一流,極度崇尚肉欲,還經常擄掠他人做鼎爐!比江湖上的那些采花賊,還要下流、卑鄙一萬倍!”
原來所謂的大歡喜寺,竟是一處這樣的地方!
林圖瞬間就懂了,他連忙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怎麼可能會想著去加入他們?我可沒想頂著個大光頭,更不想做淫賊!”
桑多也不生氣,隻是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位施主也隻不過是個俗人,無法領悟到本寺的真義。”
“世人皆以為我們追求肉體方麵的享樂,然而那隻是表象而已,那從來不是我們的追求。”
“大歡喜之真義,乃是要在極樂中,看穿極樂的表象,從而得見如來。”
“你們這些凡俗之人,又如何能理解?”
要不是戚笑笑聽過不少大歡喜寺的劣跡,說不定還真相信了桑多這番話,隻見她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擄掠他人做鼎爐的理由?還真是可笑!”
桑多搖頭道:“那並非是做鼎爐,而是在渡他們入我教。”
說著,桑多一臉笑容地看著他身旁的兩個女光頭,笑道:“就像我這兩位師妹,一開始也不能領悟我佛之真義,如今卻日日和我榮登極樂,他日必定修成正果。”
兩位女光頭一臉莊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看著眼前這兩個一臉莊重的女光頭,林圖心裡暗暗發寒——照戚笑笑所說,這兩個女光頭多半是桑多擄掠來的,但如今竟是這樣一副癡迷其中的模樣?
這大歡喜寺果然可怕、邪門至極!
戚笑笑異常厭惡地看了桑多一眼,寒聲道:“廢話少說,你來找我們到底所為何事?我可不記得我們有得罪過你!”
桑多淡淡笑道:“小僧此番過來,隻為取回本屬於小僧之物。”
林圖不動聲色道:“哦,什麼東西?”
“龍凰顛倒血靈丹。”
兩人心情再次一沉,這邪僧果然是為了這顆丹藥來的!
不過林圖笑可不會承認,斷然否認道:“閣下搞錯了吧,我們身上可沒有什麼龍狗姨媽血丹!”
龍狗姨媽血丹?!
戚笑笑古怪地看了林圖一眼,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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