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學禮被林圖說的勃然大怒:“就算如此,你——”
然而卻是被林圖毫不客氣地打斷道:“好了,廢話就沒必要說了。彆告訴我,你丁公子是來主持公理正義的,無非是衝著白酒來的罷了!”
“當著這麼多江湖朋友的麵,我不妨把話撂這——白酒,你拿不走。”
此話一出,丁學禮的雙眼當即眯了起來,他死死盯著林圖,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
如果說先前林圖隻是讓他蒙羞,他還可以忍受的話,但如果林圖也想染指白酒,那他可真就要不死不休了!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白酒在將來必定大行其道!所以取得白酒的釀製之法,不光關乎到他日後在丁家的地位,甚至關係到丁家未來的發展!
所以不論是誰,他也絕不會將白酒拱手相讓!
隻見他寒聲道:“林圖,就算你代表三蛟會,也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莫說白郡現今還不是你們三蛟會的地盤,就算你們三蛟會真有心染指白郡,也沒資格阻擋這種正當交易!”
他這段話,明顯是誅心之言,暗指三蛟會有染指白郡的野心。
這等小手段談不上高明,但效果卻很顯著,此時不少江湖人就微微蹙起了眉頭,尤其是那些白郡本地的江湖人。
隻見方劍派的副派主沈可庭目光一閃,然後義正辭嚴道:“丁公子說的對,白郡是大家夥的白郡!要是有人敢欺壓我們白郡之人,我沈某人第一個不答應!我方劍派,也第一個不答應!”
沈可庭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配合著他那一臉正氣的模樣,讓不少白郡本地江湖人肅然起敬,紛紛大聲附和起來:“沈派主說的對!”
“我們不答應!”
一時間群情激憤,林圖仿佛成了裂天宗、魔屍宗那樣的人人喊打的邪惡存在。
然而林圖臉上卻不見半點驚慌之色,甚至見他一本正經道:“諸位說的沒錯,誰敢欺壓我們白郡之人,我林圖也第一個不答應!我三蛟會也第一個不答應!”
說著,林圖淡淡一笑道:“如今本幫已在水蛇泊駐紮五千兄弟,諸位若是遇到不平之事,儘可到水蛇泊告知本幫的兄弟!”
此話一出,整個庭院鴉雀無聲。
不少江湖人麵麵相覷——這時他們才想起,如今的三蛟會,其實早已踏足白郡,占據水蛇泊便是最好的證明。
水蛇泊那塊地方,可是水係要地,周邊數郡要打水上走,幾乎都繞不開那裡。
先前在聽聞火鳳原大戰的結果時,他們也隱隱聽到過三蛟會占據水蛇泊一事,隻是沒想到三蛟會如今竟在那裡駐紮了五千人!
五千人是什麼概念?怕是足以將現今白郡的任何一個門派滅門!
注意,是任何!
不知不覺中,三蛟會竟已成了懸在白郡所有門派頭頂上的刀。
所以彆看不少人剛才叫的歡,現在意識到這點後,不少人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哪怕是沈可庭,此刻他的臉色也是陰沉至極——他剛才之所以出聲,無非是為了名聲罷了,但是若讓他真的和三蛟會對上,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更彆說如今三蛟會已經在水蛇泊駐紮了大量人馬——五千人,同樣足夠將方劍派顛覆了!
丁學禮環視了一圈鴉雀無聲的眾多江湖人,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廢物。
雖然他也為三蛟會在白郡的布置感到心驚,但是卻嚇不到他——彆說是五千,哪怕是五萬,乃至五十萬,他都無所謂!
反正他們丁家的根基又不在白郡,頂多就是損失一個郡的生意而已。
不過見這些酒囊飯袋被林圖嚇住了,他隻能繼續自己出麵道:“貴幫雖強,卻也不至於一手遮天吧?”
“再說本人和謝莊主談的是正經買賣,哪怕是在石象郡,也不應該受到不公正的阻攔!”
“三位龍頭都是南州武林正道之中流砥柱,相信也不會做此等欺行霸市之事!”
見丁學禮將正道、魔道之論搬出來,不少老江湖不由暗暗點頭。
在他們看來,如今三蛟會強是強,甚至在白郡沒有任何能和他們相抗衡的門派,但武林正道,總體上還是要講規矩的。
三蛟會若是一味橫行霸道,也未必不會被群起而攻之。
林圖看了丁學禮一眼,頷首笑道:“丁公子說的不錯,本幫身為武林正道的一份子,自然不會行魔道之事。”
說著,林圖環視眾人笑道:“趁著諸多朋友在此,本幫可以向諸位保證,隻要來石象、白郡兩地做生意的,都絕對公正公道!”
“若是有遇到不公之事,儘可來找本幫,本幫必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見林圖張口閉口就是石象、白郡兩地,仿佛如今整個白郡也成了他們三蛟會的地盤一般,不由讓不少白郡本地江湖人悶悶不樂。
丁學禮冷冷看著林圖賣弄,心裡冷笑一聲,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不知為何剛才林少俠說,白酒我帶不走?就我所知,白酒酒莊並不是貴幫的產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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