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叔叔竟變成如此模樣,杜三娘不由大驚失色:“叔叔,你這是中毒了嗎?!”
接著她忍不住一臉自責道:“都是三娘害了你!”
說著,她已是潸然淚下。
“咳咳——”
杜青咳嗽了一下,然後一臉慈祥地看著杜三娘,搖頭道:“傻孩子,哭什麼,叔叔沒事。”
見杜三娘依舊流淚不止,杜青也知道她心裡愧疚,解釋道:“這件事不怪你,那幾個人,本就是衝著叔叔來的。”
從在破廟中遇襲那一刻開始,他便已經明白這一點了。
事實上,早在追出杜家莊時,他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但當時心係侄女安危,他不得不追下去。
一旁杜青的妻子,也即是杜三娘的嬸嬸杜夫人,哽咽道:“三娘,好孩子彆哭了,叔叔和嬸嬸都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杜夫人也心疼她丈夫,也為她丈夫的身體擔憂,但她真沒怪杜三娘。
因為她的親生女兒杜美娘,小小年紀便被接入花山劍派學武,而杜三娘的雙親又走的早,所以這些年,其實都是她在照顧杜三娘。
在他們夫婦心目中,杜三娘名義上是他們的侄女,其實早已和親生女兒差不多。
“嬸嬸!”
聽到杜夫人這麼說,杜三娘忍不住撲到她懷裡哭了起來。
杜夫人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三娘,你醫術高明,你快來給你叔叔看看,你叔叔是不是中毒了?”
聽見杜夫人這麼說,杜三娘才恍然意識到這點,她當即急迫道:“來,叔叔,我來替你診斷一番。”
雖然看起來狀況相當不好,但杜青看起來卻氣度不減,他輕輕頷首道:“不急,慢慢來。”
在杜夫人和杜三娘兩人的攙扶下,杜青緩緩坐了下來,隨即杜三娘也在一旁坐下,開始專心替杜青診脈。
此間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除了杜青會不時咳嗽兩聲。
診斷了大概一刻鐘左右,見杜三娘的眉頭緊緊皺著,杜夫人不由緊張道:“三娘,你叔叔情況如何?”
杜三娘皺著眉頭,斟酌道:“叔叔的脈象看起來十分奇怪。”
“叔叔氣血旺盛,仿佛公牛一般強壯,但是我從叔叔的脈象中,察覺到了一種彆的東西。”
“我暫時還不清楚那是什麼,它隱藏的極深,猶如附骨之疽。”
“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來,它正在侵蝕叔叔的身體!”
“叔叔看起來確實像是中毒了,並且這種毒,看起來非常難纏!”
“我初步判斷,叔叔所中的毒,必須要在七天內拔除,否則叔叔怕是會有危險!”
聽到‘有危險’三字,杜夫人當即一陣暈眩,幾欲摔倒。被杜青一把拉住後,她急切地問道:“連三娘你都沒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