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圖一臉冷漠道:“李兄,人我都見過了,你還這樣,就沒意思了。”
李明新依舊是一臉懵懂的模樣,不過他再怎麼遲鈍,也能察覺出此時林圖對他的不滿。
這讓他皺起了眉頭:“林兄,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見都這時候了,李明新還死鴨子嘴硬,林圖不禁冷笑道:“李兄,杜三娘已為人婦這點,總不歸是假的吧?!”
見林圖直接指明這點,李明新的神色當即有些羞赧和尷尬,不過他還是點頭道:“沒錯,三娘確實已經嫁人了。”
見李明新竟然直接承認,林圖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他依舊一臉冷漠道:“那李兄你為何要讓我替你送那樣一件東西?!”
李明新聞言奇怪道:“我讓你送的東西怎麼了?”
見李明新這時候還在裝無辜,林圖怒了,他怒斥道:“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
“你讓我送那樣一件傷風敗俗的東西,給一個已為人婦的女子,彆說人家隻是扇了我一巴掌,人家沒叫人直接把我打出來,都是人家大度了!”
見林圖這麼激動,不由讓李明新被嚇了一跳,但聽到林圖竟然用‘傷風敗俗’來形容他想送給杜三娘的東西,他的臉色當即紅了,血液直接往腦門衝。
他下意識大聲駁斥道:“我送的不過是一個木雕,一個香囊,怎麼就傷風敗俗了?!”
他喊出這番話時,臉紅脖子粗的,並且幾乎跳腳,可見他情緒之激動。
見自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李明新竟然還在狡辯,林圖對此人算是徹底失望了,他冷笑道:“李明新,一定要我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是你們香城郡的人,以為我不知道那裡麵代表的典故,純純把我當傻子耍是吧?!”
李明新眉頭緊皺,惱火道:“什麼典故?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不是李明新讓送的那個木雕,在被杜三娘指明有問題後,被他隨手丟在荒郊野外了,說不定現在他已經把那個木雕,直接砸在李明新的臉上了,看他還怎麼狡辯。
林圖抱臂冷笑道:“浣婦,通奸,浸豬籠……怎麼樣,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見林圖一直是這麼一副態度,李明新氣憤歸氣憤,但他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緩和語氣道:“林兄,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讓你幫我送的東西,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雕香囊,隻是想向三娘表達下我的愛慕之情而已!”
“至於什麼‘浣婦’、‘通奸’,還有‘浸豬籠’,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人家一個人婦,需要你來表達愛意?
對於李明新的無恥,林圖不禁在心裡暗暗冷笑。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事情貌似和他原本想的有些不一樣,他壓製住心裡的火氣,冷冷道:“你讓我送的那件禮物,形象不是一個在浣洗的婦人?”
“並且那婦人的衣服鬆鬆垮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而人家杜三娘告訴,那其實是你們香城郡的一個典故!說是曾經有個浣婦,和一個外地人勾搭成奸,被發現後,兩人最後都被浸了豬籠!”
“你送這麼一件東西給人家,不就是想暗示人家,你想勾搭人家嗎?!”
剛才在聽林圖描述那個木雕是什麼模樣時,李明新的表情滿是驚愕,然後越聽,他的臉色就越是漲紅,表情看起來憤怒無比,等林圖說完,他更是直接跳起來,咆哮道:“放屁!”
“我讓你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浣婦,而是三娘摘草藥的模樣!”
“所以你說的什麼浣婦、通奸、浸豬籠,根本統統都是在放屁!”
林圖抱臂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和杜三娘都是瞎子咯?!”
雖然依舊在質疑,但林圖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的原委了。
主要是李明新此時的表情實在太生動和真實了,要是剛才他一番表現隻是在演戲,那他可比戲子厲害多了。
當然,也不是林圖輕信他,主要是都這時候了,李明新沒必要再說謊,除非他純粹就是想惡心林圖和杜三娘。
發泄一通後,李明新也冷靜了不少,他思索了片刻,然後左手舉起,做出一個發誓的姿勢道:“林兄,我對天發誓,我原本讓你送的,絕對不是什麼浣婦木雕,真就隻是三娘采藥時的樣子!”
“要是我說謊,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見李明新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林圖暫時也相信他了,他皺眉道:“但是杜三娘最後收到的,就是一個浣婦木雕!當時她拆開時,我就在一旁,這點我絕對不會看錯!”
事實上,早在李明新將木盒留下,他一離開,林圖便將木盒打開了,當時林圖看到的,便是一個浣婦木雕。
所以他皺眉道:“除非你送的東西,被人掉包了!”
並且是在李明新將包裹拿給他前,就已經被人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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