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長生的解釋,李明遠的神情當即變的蒼白異常,隻見他眼神中透著慌亂道:“叔公,事情會不會沒有那麼糟糕?再怎麼說,我們背後不是還有上幫嗎?”
“魔屍宗?”
李長生微微冷笑了一聲,搖頭道:“一旦金身寺大舉來複仇,你覺得魔屍宗要出動多少人手,才能護住我們的周全?”
“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讓我們先消耗金身寺的力量!”
“這?!”
想到這種可怕的可能,李明遠不由渾身冰寒。
“好了。”李長生擺了擺手,道,“其他事用不到你來操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樂樂離開!”
說著,他指著剛才丟在地上的包裹,道:“這個包裹裡,有咱們李家刀法的全本,另外還有三十萬兩銀票。”
聽見包裹裡有李家刀法的全本,李明遠當即視若珍寶地將包裹撿起,並將上麵的灰塵拍乾淨。
至於李長生提到的銀票,他並不如何在意,在他眼中,銀票怎麼能和刀譜比?
將包裹抱在懷裡,李明遠皺眉道:“叔公,既然你都說我們李家莊,可能會麵臨金身寺的報複,你不走嗎?還有我爹,和其他族人。”
李長生冷厲道:“這些你不用管,我會處理!”
李明遠點點頭,但隨即卻見他茫然道:“叔公,我要去哪裡?”
一時間,他是真不知道去哪裡。
李長生沉默了片刻,道:“你帶著樂樂去四方城吧,金身寺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裡。”
“四方城嗎?”
四方城離這裡可不近。
在李明遠轉身的時候,李長生再次道:“出門在外,切記莫要張揚,財不可外露。”
“是!”
李明遠悄悄地走了,帶著李樂樂。整個李家莊,除了李長生,無一人知道他們的離開。
在此同時,李家莊的藏屍洞內。
隨著一口棺材的棺蓋被推開,一陣血色的煙霧從裡麵冒出,隨即一道身影緩緩坐了起來。
從相貌來看,正是之前被燕邦偷襲,繼而重傷的夏東。
李宏博此時正盤坐在,藏屍洞中央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材上,見夏東閉關結束,不由問道:“夏兄,傷勢如何了?”
“好了一點。”
說著,他“咳咳”咳嗽了兩下,看起來傷勢並未好徹底。
咳嗽完,他忍不住抱怨道:“宏博兄,你說也不幫我找兩個幼兒過來,那樣我的傷勢才能好的更快!”
李宏博冷哼道:“我去哪給你找幼兒?這裡可是李家莊!我可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夏東也知道這點,所以剛才他也隻是隨口抱怨一下。
這時李宏博突然冷冷道:“昨晚杜家莊,被李明澤帶人滅了。”
“杜家莊被滅了?!”夏東臉上閃過強烈的震驚之色,但隨即他又懷疑道,“就你們那位少族長,能滅的了杜家莊?!”
李明澤的武功他也見識過,在青年裡,應該還算是不錯的;但說什麼滅掉杜家莊,夏東可不覺得他能做到。
李宏博冷哼道:“那個蠢貨,和馬千山、燕邦勾連在一起,燕邦啟用了潛伏在杜家莊內的暗子,最終打了杜家莊一個措手不及!”
“不光杜家莊被他們滅了,連杜青,還有金身寺的了智,都死在了他們手裡!”
“了智怎麼會在杜家莊?並且還死了?!”
夏東的臉色突兀變的無比難看——對作為魔屍宗死對頭的金身寺,他比誰都清楚了智在金身寺的地位,而杜家莊對金身寺,也有著非凡的意義。
如今不光杜家莊被滅,連了智也死在了這裡,這下是真的要禍事了!
如果不是還擔負著守護藏屍洞的任務,他都想直接逃離李家莊了。
“宏博兄,這下該怎麼辦?!”
聽出夏東的焦躁,李宏博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後,隨即道:“你現在就返回宗門,宗門要是怪罪,你就說你被燕邦偷襲成重傷,不得不回來養傷。”
夏東聞言雙目爆亮,覺得李宏博替他想的這個主意還真是非常不錯。
這時李宏博又意味深長道:“記住,你是被燕邦打傷的,至於其他人,不要提。”
聞言,夏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絲陰險的笑意——他知道李宏博的意圖,但如今他對燕邦,也恨不得食其肉。
另一個方向,葉郡,七星堂搖光分舵統治的區域內。
此時一支人數多達數千人的龐大隊伍,正快速朝著開陽城方向行進。為首的,正是搖光分舵的舵主厲青空。
如今厲青空正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因為馬匹的奔走,讓他空蕩蕩的左袖前後搖晃著。
沒錯,厲青空的左袖是空的,因為他在火鳳原大戰中失去了左臂。
在厲青空身側,有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騎著一匹純黑色的大馬,和厲青空並排騎行著。
能和厲青空並排騎行,可見這個漢子絕不簡單。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因為他是搖光分舵的副舵主——夏侯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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