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圖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雷同自己反倒頗為豁達地笑道:“沒事,刀法沒了就沒了。”
“何況就算刀法沒了,內力也還在,這樣也不算廢人一個。”
“要是一直無法複原,我大不了改修彆的武功就是。”
雖然雷同說的輕鬆,但林圖卻不是很認可。彆的不說,就拿改修其它武功這件事來說,真有那麼容易嗎?
先不說之前在刀法上那麼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刀法使不出來的原因一日沒找出來,就算雷同改修彆的武功,日後也未必不可能像現在一樣!
難道到時候又改修彆的武功?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但林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雷同,或者難道雷同自己就不知道會有這種可能嗎?
但知道又能怎麼樣?知道就一定要愁眉苦臉、苦大仇深?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拋開武功不談,林圖突然想到當初他和雷同從白酒酒莊返回石象城那次,在城外被圍殺的事,他不禁道:“雷大哥,如今您武功未恢複,萬一當初刺殺過你的那幫人再出現,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我看你要不還是先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躲避一段時間,等武功恢複了再回來?”
知道林圖是在關心自己,雷同笑道:“其實如今知道我武功出問題的人,並不多。”
但是雷同卻並不避諱林圖知道,這豈不是表明他十分信任林圖?包括雷九玄也是。
林圖不清楚他們為何會這麼相信自己,難道是因為當初他將雷同救了回來?
但雷九玄可是知道,林圖和三更殿的副殿主,曾經可是有著密切的關係的,他對此就真的完全不擔心?
雖然有些想不通,但對雷九玄和雷同兩人如此相信自己,林圖還是暗暗感動的。
想了想,林圖還是道:“話雖如此,但雷大哥你作為大龍頭的親衛隊長,如果你長期無法履行自己的職責,未必不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懷疑!”
對此,雷同隻是淡淡笑道:“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如果我真死在他們手裡,那也說明我命該如此。”
雷同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林圖還能說什麼?
繼續和雷同聊了一陣後,林圖便告辭離開了——他還要去福雲客棧看看,到底是誰在找他。
福雲客棧位於南城,原先也是青葉幫的產業。在青葉幫覆滅後,福雲客棧自然而然就被三蛟會吞並了,成了三蛟會的產業。
石象城客棧眾多,在這眾多客棧裡麵,福雲客棧也算是規格比較高的。起碼尋常百姓,亦或是江湖散人,可舍不得住這樣的客棧。
但如今在客棧裡,卻有這麼一個,看起來和客棧有些格格不入的住客。
此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模樣,身形不高,並且看著有點瘦弱。
他穿著一身,就算是石象城的破落戶都不會穿的灰色麻布。關鍵就是這樣一身廉價的衣衫,上麵還有不少補丁。
再看此人膚色黝黑,手指粗壯,一看平常就沒少乾農活。
這麼一看,此人多半是從哪個村子過來的泥腿子。
這樣一個泥腿子,又豈能住的起福雲客棧這等規格的客棧?
所以一些同在大廳吃飯,或是進出客棧的旅客,在注意到此人時,大多臉上都會流露出鄙夷和嫌棄之色。
尤其看此人吃飯的那副吃相,簡直像餓死鬼投胎一樣。
但如果細看這人桌上的飯食,可以說相當不差,甚至可以說相當豐盛,都不由讓周圍的食客懷疑,這個泥腿子是不是剛從哪偷了銀子,跑來這裡大肆消費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考究,看起來像個土財主的中年人,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
有人認得這中年人,因為他正是這間福雲客棧的掌櫃——呂掌櫃。
區區一個客棧的掌櫃,在石象城還算不得什麼人物,但考慮到福雲客棧背後的三蛟會,讓往常在這裡居住的諸多江湖人,對這位呂掌櫃還是頗為客氣的。
“呂掌櫃!”
“呂掌櫃好!”
見呂掌櫃朝這邊走來,不少在吃飯的江湖人都是主動和他打招呼。
但呂掌櫃看起來卻不是很熱情,隻是微微朝這些人點頭示意。
儘管如此,也沒人感到有什麼不滿之類,起碼沒有表現在臉上,畢竟這裡可是三蛟會的地盤。
讓人意外的是,呂掌櫃竟一路朝著,那個看起來像個泥腿子的青年走去。
來到青年吃飯的桌前,隻見呂掌櫃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然後從裡麵取出一壺酒,還有兩個酒杯,笑嗬嗬道:“二狗兄弟,如今天寒地凍的,我特意讓人熱了一壺酒。”
“這酒可是從春桃酒莊出來的,雖然不是陳酒,但也不差了。”
“來,咱們哥倆一起喝一個。”
見呂掌櫃主動給自己倒酒,被叫做二狗的青年,有些慌亂地將嘴裡的雞骨頭拔出來,然後就著衣服擦了擦手,慌忙接過呂掌櫃遞過來的酒杯,然後仰頭飲下。
“咳咳——”
青年看起來被嗆了下,呂掌櫃見狀,連忙幫他拍了拍背部,關心道:“二狗兄弟,莫非喝不慣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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