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後,林圖和白雪、項少雲兩人,悄悄抵達了飛魚城。
結果剛靠近城門,三人便聽到陣陣哀樂,從城門的另一側傳來。
隨即三人見到一支儘披縞素的隊伍,緩緩從城門走出。白色的紙錢不時撒上天空,然後和雪花一起飄落。
這明顯是一支送喪的隊伍,然而讓林圖三人感到震驚的是,這支隊伍竟然足足扛著五副棺材!
林圖三人對視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凝重。
在趕路的這段時間,林圖已經把此番之所以來飛魚城的原由,告訴白雪和項少雲兩人。結果三人剛到,便遇上了送喪的隊伍,這不由讓三人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等送喪隊伍離開後,三人牽著馬,緩緩走入飛魚城中。
剛穿過城門,林圖聽到不遠處,幾個提著菜籃子的婦人在議論道:“真慘呐,一家五口,全沒了!”
“誰說不是?聽說貌似是因為房子起火?這怕不是觸犯了灶王爺?!”
“呸,灶王爺豈會做這種惡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一個臉上長著一顆黑痣的大嬸,先是朝四周張望了一下,然後道,“你們都知道,我家那口子是在衙門當差的,我聽他回來說——王家一家五口,根本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殺死的!”
一名裹著一條紅色圍巾的中年婦人驚駭道:“一家五口全是被殺的?莫非是有江洋大盜流竄到咱們這裡了?!”
“如果真是江洋大盜乾的,可能反倒不是一件壞事!”黑痣大嬸歎了口氣,神色透著一絲驚恐道,“我聽我家那口子說,王家那幾口人,屍體全部裹著蛛網,看起來像是被大蜘蛛殺的!並且死相極其淒慘,身上有不少咬痕呢!”
“嘶——”
聽黑痣大嬸說的如此駭人,幾位婦人不由狂吸冷氣。
一名穿著一條花邊棉裙的少婦,遲疑道:“關於蜘蛛殺人的傳聞,我也聽我家婆說了。她還告誡我,讓我買完菜就儘快回家,千萬不要在外麵逗留!難道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幾人中年紀最大,頭發都已經花白的老婦人歎氣道:“真真假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又如何能知道?但是最近咱們城裡,死人可還少了?”
聞言,幾個婦人都是不由心情沉重地歎了口氣。
最年輕,同時也最不想死的花邊裙少婦,期待地看著黑痣大嬸道:“難道衙門就沒個說法嗎?”
黑痣大嬸歎氣道:“衙門能有什麼說法?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蜘蛛乾的,還是江洋大盜乾的,都不是衙門能解決的!”
“不過我聽我家那口子說,他們已經派人去石象城求助了,但是至今了無音訊!”
年紀最大的老婦人憂心忡忡道:“最近城裡有不少人在往外跑,但是我聽人說,最早出現死人,貌似就是從城外邊的那些村子開始的!他們跑出去,反倒可能——”
老婦人沒說下去,而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黑痣大嬸聞言驚懼道:“那被派去求援的那些人,豈不也有可能——”
花邊裙少婦突然目光一亮道:“我記得在城外不遠的地方,不是有一個什麼山莊嗎?貌似他們就是江湖人!咱們乾嘛不去向他們求助?!”
結果黑痣大嬸搖頭道:“彆提他們了,聽說那裡死人更多,都快死絕了!”
“什麼?!”
“唉,咱們祈禱老天爺保佑吧!”
說完,老婦人挎著菜籃子,一歪一扭地走了。
見狀,幾個婦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各自往自家所在的方向走去。看她們小步疾走,明顯有些驚慌的模樣,就好像有條狗在後麵追著他們一樣。
林圖三人都是五行境高手,耳力驚人,而三人離剛才那幾個婦人也不遠,所以她們的一番談話,自是被林圖三人聽的一清二楚。
白雪神情凝重道:“這裡的情形,怕是比咱們預估的還要嚴重!”
林圖點了點頭,道:“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再暗中調查這裡的情況!”
“好。”
因為先前被派來解決細柳山莊和商不忘的恩怨,林圖在飛魚城停留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對這座小城的大致情形,還是頗為清楚的。他甚至不用問路,就知道哪裡有客棧。
在前往客棧的路上,三人發現不少人家的家門前,都掛著白布,一副在辦喪事的模樣。
讓林圖三人無奈的是,他們一連去了好幾間客棧,結果都是關門的。甚至林圖用神識暗暗查探了一番,裡麵確實空無一人。
不過想想也正常,就飛魚城如今這情形,誰還敢,或者有心情開門營業?
事實上,也不單是客棧,大多店鋪,甚至家家戶戶,都是大門緊閉的!
又來到一間大門緊閉的客棧後,項少雲不由道:“主人,天色快黑了,咱們該不會要露宿街頭吧?”
說話間,項少雲的聲音裡,已不自覺多了一絲哭腔——這大冬天的,哪怕是高手,不吃飯,還在大街上受凍,換誰都受不了!
聞言,林圖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放心,我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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