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眼神僧似乎有提點林圖的意思,並且還是關於天眼通方麵的,秋若海也不由大感興趣,開始認真聆聽起來。
天眼神僧依舊單手成掌,行了個佛禮,道:“阿彌陀佛,指教不敢擔。如果林施主有空閒,貧僧願與林施主探討一二。”
林圖下意識想雙手回禮,但想到自從見到天眼神僧開始,他每次行佛禮時,都是單手成掌,不由問道:“大師,我是該雙手向您行禮,還是單手?”
天眼神僧明顯也沒想到,林圖會突然問及這樣一個問題,他微微一愣後,隨即笑道:“林施主,你無需拘泥。對佛門弟子來說,不管單手還是雙手,都是行佛禮。”
“隻不過貧僧修的是禪,乃是禪宗弟子,禪宗弟子行佛禮,都是單掌。”
“原來如此,受教了。”
說著,林圖右手成掌,照著天眼神僧先前的模樣,無比規範地行了一個佛禮。
其實連秋若海,此時也有種恍然的感覺——先前他也不清楚,原來佛門行禮,竟還有這種講究。
天眼神僧微微點頭後,道:“林施主,剛才你提到,你是在和複刻賭王高徒對決時,覺醒的神通?不知能否說說當時的情形?”
林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起來。
過了片刻,林圖才回道:“這一切,源於一場豪賭。”
“在去年十二月初,當時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到白樹城,繼而增加白樹城的活力,晚輩與萬金樓合辦了一場百萬豪賭。”
“這場百萬豪賭,從一開始,萬金樓就直接拿出一百萬兩作為獎金,隻要誰能勝過我,或者勝過萬金樓的吳少主,便可直接得到這一百萬兩。”
“如果一直沒人贏,這期間我們贏下的賭注,會悉數加入到獎金中。”
“這一場豪賭,一共持續了一個月,到了最後一天,和我對決的,便是複刻賭王的高徒。”
“這場比鬥,我們一共比了兩場。”
“第一場,複刻賭王高徒展現出了驚人的賭術,晚輩隻是勉強和她打成平手。”
“平手之後,複刻賭王高徒提了一些要求,然後要和我再賭一場。”
“當時她提的那些要求,應該說很苛刻,哪怕是以我的賭術,也同樣麵臨著巨大的壓力。”
“並且當時多達一百八十多萬兩的賭金,有一百萬兩是屬於萬金樓的,剩下的八十多萬兩,也要用於白樹城的建設,一旦我輸掉那場比試,影響會相當大。”
“所以晚輩當時所麵臨的壓力,可想而知。”
“在第二場比試開始後,在巨大的壓力下,晚輩逐漸進入到了一種奇特的狀態。”
“很難用言語說的清楚,那種狀態到底是什麼,似是很清醒,但是腦袋又似乎有些混沌,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要從腦子裡、身體裡破土而出一般!”
“第二場比試,一共分為三節,到了第三節,便是我和賭王高徒分出勝負的時候。”
“當時我幾乎是福至心靈地,將自己的雙眼蒙上,乃至將自己的耳朵也堵上,然後憑著冥冥中的一種感覺去聆聽骰盅!”
“在我放下骰盅的那一瞬間,我仿佛開啟了心眼!”
說到這,林圖看著天眼神僧,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可能我說的有些亂,但當時的情況,大概就像晚輩剛才說的那樣。”
應該說,林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但是他卻沒提一點——他之所以能覺醒心眼通,最重要的,其實是失魂斬帶來的積累!
秋若海聽的暗暗搖頭,反正他聽完林圖這番話,他知道自己是絕無可能,憑此覺醒天眼通的。
不過他也不意外,也沒覺得林圖是故意隱瞞,畢竟要是天眼通那麼好領悟,也不會整個大陳武林,除了天眼神僧以外,便隻有林圖一人領悟了!
彆的不說,佛門一直都說天眼通是佛門的六神通之一,但是自古以來,又有多少人領悟了這門神通?
林圖能領悟這門神通,在秋若海看來,怕是運氣成分要占大多數。
天眼神僧沉吟了片刻後,道“不知林施主能否說說,你所領悟的這門神通,都有哪些作用?”
林圖回道:“作用嘛,晚輩目前發現的作用,這門神通在我練功時,似乎能讓我更專注;另外在和彆人比鬥時,會更加冷靜,思維更加敏銳,做出反應也更及時。”
“目前主要就是這些,至於它是否還有彆的作用,目前暫時還沒發現。”
秋若海聽的暗暗有些失望,覺得如果這就是天眼通,貌似也沒有傳的那麼厲害。
當然,也有可能是,林圖所領悟的天眼通,遠不如天眼神僧的天眼通。
這個可能是存在的,畢竟天眼神僧可是大陳八大散人之一!
就算同一門武功,在不同的人手裡,能發揮出來的威力也完全不一樣,神通自然也是如此。
天眼神僧又沉吟了片刻後,再次單掌行禮,道:“阿彌陀佛,多謝林施主解惑。”
林圖連忙也回了一禮。
天眼神僧接著道:“現在貧僧來說說,貧僧關於天眼通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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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不管是林圖還是秋若海,當即都是正襟危坐起來,連冰王的神情,也稍微嚴肅了幾分。
“貧僧乃是禪宗弟子,修的是禪。”
“何謂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