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名沙駝幫弟子趙新,這時看了李雄一眼,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聞言,李雄轉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嘀咕——趙新這小子,果然不是幫內弟子裡麵,比較有腦子的,竟然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嘿嘿笑了笑,道:“沒錯!”
“我是想,這金不換和咱們幫主有過節,如果咱們過去好好羞辱他一番,說不定幫主一高興,重重提拔我們也說不定!”
聞言,幾名沙駝幫弟子,都不由雙目猛地一亮。
趙新卻遲疑道:“金刀銀刀可不是好惹的,萬一我們把他們給惹惱了——”
李雄一臉自信道:“金刀銀刀是不好惹,但是你也彆忘了,咱們幫主和幾位長老可都在,此外還有不少兄弟!”
“而且難道你沒聽說,金不換在武林大會前,受了不輕的傷勢?看他如今那衰樣,估計傷勢還沒好利索!”
“我願意把這個討好幫主的想法說出來,也是想著咱們兄弟幾個關係還不錯。你們要是不敢去,那我可自己去了!”
聞言,當即有幫眾道:“彆,誰說我們不去!”
“就是!趙新膽小,那是他,我們可不是!”
李雄略有些得意地看了趙新一眼,見這小子還是一副猶豫的模樣,便不再理他,帶著另外三名幫眾,氣勢洶洶地走向金刀銀刀那一桌。
李雄幾人走近金刀銀刀後,李雄突兀一掌拍在桌上,怒道:“金不換,原來你在這裡,可是讓我們兄弟幾個好找!”
李雄這一掌非常用力,將桌上的菜碗都拍的跳了起來,讓裡麵的肉菜、汁水灑的到處都是。
這不由讓金不換皺起眉頭,不過見李雄幾人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他曾經做過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似的,所以儘管心裡暗暗惱怒,但弄清原由前,他也不好發難。
不過他皺眉想了片刻,並不記得自己認得這幾人。
於是他道:“不知幾位是?”
聞言,李雄抱臂冷笑道:“金不換,你擱這跟兄弟們裝糊塗呢?”
“上個月的時候,你在卷沙城逛青樓,結果沒帶銀子,險些被青樓扣在那裡做龜公!”
“剛好那時候我和兄弟們幾個也在,你認出了我們,就跟我們借了一千兩,並且說好隔天就還!”
“當時我們想,你金不換可是大名鼎鼎的‘金刀’,想來也不會借錢不還,於是我們就把銀子借給你了。”
“結果哪想到,第二天我們把整座卷沙城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你金大俠的影子!”
“現在被我們遇上了,金大俠是不是該把管我們借的銀子,還給我們了?!”
剛才聽到李雄說自己上個月逛青樓,金不換的腦袋當即就“嗡”的一聲,一時間有些頭腦空白。
反應過來後,讓金不換氣的,幾乎忍不住拔刀砍了此人。
不過他見此人說的頭頭是道,仿佛真有那麼一回事,想到對方可能隻是認錯人而已,而他又是南州武林大名鼎鼎的正道大俠,就算被人誤會了,也不能像魔道一樣,立即拔刀砍人。
所以他強行壓下心裡的怒氣,沉聲道:“幾位是不是認錯人了?金某上個月,根本就沒有去過卷沙城!”
一旁的陸冰雲,也怒氣衝衝地幫腔道:“沒錯!”
“上個月我們夫婦形影不離,我丈夫他怎麼可能會去逛青樓?而且上個月,我們根本就沒去過卷沙城!”
聞言,李雄冷笑依舊道:“認錯人?你‘金刀’的大名,在咱們南州武林可是大名鼎鼎,我們又怎麼可能會認錯人?!”
“要不是認出你是‘金刀’金不換,你以為我們會把一千兩銀子,隨隨便便借給一個不熟悉的人?!”
這時站在李雄旁邊的另外三名幫眾,也幫腔道:“你說我們認錯人了,有種你和我們去卷沙城的青樓對峙!”
“我們是不可能認錯人的!反倒是你金不換,如今被奪了黑鴉堡的基業,估計都快窮的要飯了,該不會是想昧了我們這一千兩吧?!”
“嘖嘖,沒想到堂堂金刀,竟是這樣的貨色!”
“混賬!”
見李雄幾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過分,讓金不換氣的臉色都青了,怒極之下,連桌子都被他一掌拍塌。
倒是李雄幾人,卻依舊是有恃無恐的模樣,繼續刺激金不換道:“怎麼,莫非你金不換非但不想還錢,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來啊,有種就殺了我們!”
“要是不敢動手,你金不換就是狗娘養的!”
因為李雄幾人,故意說的特彆大聲,所以如今整個酒樓一樓,所有在吃飯的人,都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