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命神宮船隊的最中央,乃是天命侯所乘坐的座艦。
此時在這艘座艦的船頭處,站著天命侯、‘黑鷹’潘山、千鬆道長等人。
潘山遙望著霸鯨港方向,目露寒光道:“侯爺,咱們要不要直接攻城?!”
疑似大內高手的中年人也點頭道:“咱們要奪取霸鯨港,現在確實是最好的時機!否則一旦等三蛟會三家在霸鯨港站穩腳跟,咱們再想奪取此城,難度怕是不小。”
在場幾人都清楚,大內高手這還是往輕的說了——以三大商會全盛時期,整個南州武林,怕是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說能強攻下霸鯨港!
裘千豪沉吟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三蛟會三家現今在城中,起碼有三萬人。如此勢力,就算咱們要強攻,怕是不易。”
聽到這,項蠻忍不住驚奇道:“話說三蛟會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此次林圖率領的那一萬人,感覺根本就是憑空多出來的!”
聞言,大內高手看了他一眼,然後頗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正是雷九玄最恐怖之處!他的手段和底牌,總有些出人意料。”
這時站在一旁的阿倻娜,笑嘻嘻地說道:“侯爺,何不讓我們幾人潛入城中,將林圖幾人殺掉?”
“隻要殺掉林圖、龍自翔和殷風三人,屆時三家勢力群龍無首,神宮要奪取霸鯨港,還不是易如反掌?”
說著,她還眨了眨睫毛修長、眼眸碧藍的漂亮雙眼,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美麗動人的模樣,但聽她所說的話,卻無疑相當狠厲。
結果她話音剛落下,便見到潘山神情古怪地反問道:“要說殺殷風和龍自翔,我覺得沒問題;但是要殺林圖,莫非阿倻娜郡主,你打算親自動手嗎?”
聞言,阿倻娜轉頭看著他,眨眨眼道:“要是潘長老沒這膽量,交給本郡主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本郡主也想去會會那位林堂主,看看他的刀法,是否真像傳的那麼厲害!”
結果她話剛說完,這時千鬆道長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搖頭道:“你會死。”
此話一出,當即讓阿倻娜眯起了雙眼,她直盯盯地盯著千鬆道長,嬌聲道:“早聽說八卦門的刀法獨步南州武林,不知道長能否指教一二?”
然而千鬆道長卻不再看他,隻是平淡地遙望著霸鯨港方向。
見阿倻娜臉上隱生怒意,潘山連忙打圓場道:“哈哈,郡主閣下,雖然你的刀法是不錯,但是要想挑戰道長,怕是還得再沉澱一段時間,畢竟道長可是和浪天擎爭鋒過的人!”
聞言,阿倻娜嗤笑一聲道:“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這也值得驕傲嗎?”
她明顯清楚,這麼說很有可能會激怒千鬆道長。所以在說話時,她的左手握在刀鞘上,右手則握住刀柄,儼然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然而千鬆道長的表情,看起來卻沒有出現絲毫變幻,他依舊隻是淡漠地望著霸鯨港方向。
這時潘山開口道:“隻是手下敗將而已?”
說著,潘山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古怪,甚至他的語氣,也開始透著一絲古怪道:“郡主閣下,你是我們神宮的朋友,我們每個人都很敬重你;但是剛才你這麼說,多少有些不知者無畏了。”
“哦?”阿倻娜目光微微一動,道,“那還請潘長老指教一二。”
潘山淡淡道:“潘某沒見過浪天擎,自然說不上來他到底有多厲害;但是潘某曾經見過望海居士閣下,並且親眼見過他和彆人動手!”
“望海居士?你是說病狀元鄧犁?”
聞言,潘山不悅地看了她一眼,語氣罕見嚴厲道:“郡主閣下,以您的教養,不應該如此稱呼望海居士!”
聽出潘山的不悅,阿倻娜神情微微一動後,輕笑道:“潘長老教訓的是,這確實是我的不是!”
聞言,潘山滿意地點點頭後,才道:“居士的武功,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
說著,他轉頭看著阿倻娜,無比認真地說道:“這裡除了侯爺,不管是我,還是校尉,又亦或者你郡主你,都絕對沒法在居士手下走過一招!”
“所以當初道長能在浪天擎手下逃得性命,我覺得這就值得我們敬重!”
連一招都走不過去?
阿倻娜對此頗為不信,不過她並沒有出言反駁,但是卻也沒有表現出認同。
片刻後,她突然嬌笑著問道:“如果是道長對上林圖,不知道潘長老覺得,誰會贏?”
聞言,連項蠻、大內高手、裘千豪、孫蒼幾人,都不由暗暗看向千鬆道長。
然而潘山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哈哈一笑道:“潘某武功淺薄,郡主問我,可是問錯人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天命侯,恭敬道:“侯爺,您覺得郡主提出的主意如何?”
說到底,到底要不要像阿倻娜說的那樣,派人潛入城中,刺殺林圖和龍自翔幾人,還是得由天命侯決定。
聞言,阿倻娜、大內高手和項蠻幾人,也皆是看向天命侯。
其實幾人暗暗覺得,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讓天命侯親自去刺殺林圖,但是卻沒人開這個口,畢竟這也太過抬舉林圖那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