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金麵具女開口後,林圖便知道,那個雄壯的猶如人形雄獅一般的壯漢,怕是沒那麼容易離開。
果然,隻見另一個戴著黃金麵具,被黃金麵具女叫做‘謙哥哥’的麵具人,無比傲慢地開口道:“瘋獅,你沒聽到我妹妹的話嗎?誰準許你離開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戴著一副白銀麵具的麵具人,冷冷道:“一二七,你上。”
“剛才他打傷四六六哪裡,你就給我廢了他哪裡!”
最後這句話,黃金麵具男以一種無比陰毒的口吻說出來,就猶如一陣陰風刮過,讓不少人猛起雞皮疙瘩。
在詭異地安靜了片刻後,擠在扇形廣場兩側牢房中的囚徒,突然有人無比憤怒地咆哮道:“這不合規矩!”
這一聲咆哮,徹底引發了一眾囚徒的怒火,隻見不少囚徒紛紛怒喝道:“我們每個月隻打一場,這個規矩明明是你們定下的,難道這是放屁嗎?!”
“狗娘養的虎嘯山莊,果然不是東西,說話就像放屁!”
“我呸,和你們比起來,靈欲庵的妖尼姑,都比你們高尚一百倍!”
“請不要侮辱靈欲庵的師太!”
……
這時站在一側,臉上戴著一塊,寫著一個‘牢’字的白銀麵具的麵具人,也上前道:“謙公子,這確實不合規矩!這可是——”
結果麵具人話還沒說完,便狠狠挨了黃金麵具男一巴掌,連臉上的麵具都被打歪了。
隻見黃金麵具男陰冷且傲慢道:“什麼規矩?我姓司徒,我的話就是這裡的規矩!”
司徒?果然是虎嘯山莊的人!
第一次真正確認襲擊者的身份,林圖不由在心中微微冷笑了一聲。
就在一眾麵具人沉默,一眾囚徒無比憤怒,但隱隱又有些絕望之際,隻見有人淡淡地開口道:“參加死鬥的囚徒,隻要能贏,接下來一個月都可以不用再上場。”
“這是從冰牢火獄出現開始,便定下的規矩。”
“怎麼,莫非謙公子打算強行破壞規矩嗎?”
見竟然還有人膽敢違逆自己,不由讓黃金麵具男怒火中燒。
他猛地轉過頭,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結果等他注意到丙臉上麵具上的那個‘丙’字,原本都快要從他嘴裡噴射出來的臟話,卻愣是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無他,因為他十分清楚,隻要他敢把他剛才那番話再說一遍,站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敢把他狠狠暴揍一頓!
如果真被丙當著這麼多囚徒和獄卒的麵暴揍,那他司徒謙的臉麵,可就真的被徹徹底底踩到地上了。
就在司徒謙麵色變幻,想著如何開口挽回麵子時,站在他身旁的黃金麵具女先開口道:“原來是丙大人回來了,失敬。”
說著,她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林圖,打量了他片刻後,突然一笑道:“這就是三蛟會的林圖嗎?果真被丙大人您給抓回來了,甚至還被打成了殘廢!”
黃金麵具女短短幾句話,便讓在場所有人,猜到丙為何會和林圖一起出現在這,這當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一眾麵具人因為尊卑的緣故,不敢胡亂開口,但是一眾囚徒顯然沒有這樣的顧忌。
雖然林圖如今,已經算的上威震整個南州武林,但他真正開始闖蕩江湖,也就幾年的時間。
所以在場的囚徒裡麵,有不少完全不認識他,有些倒確實聽說過他的名頭,但那也是兩三年前,甚至是三四年前的林圖。
而從黃金麵具女所透露的信息來看,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看起來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可能是個殘廢的年輕人,竟需要丙親自去抓?!
巧的是,在這些囚徒裡麵,不單有認識林圖,還可以說和林圖緣分不淺的!
其中一個名為風皎,是福州閃光劍客的關門弟子。
在數年前的鬥詩大會上,風皎曾經和林圖爭奪過題詩的掛軸,最終卻敗在林圖手裡。
那一次失敗,一直讓風皎耿耿於懷,因為他始終覺得,並非他的劍法不如林圖的刀法,而是林圖仗著他的刀氣攻擊距離遠作弊,才讓他落敗的!
在鬥詩大會結束後,他便返回了福州,然後閉關苦修他師父所傳授給他的閃光劍法。
在閉關數年後,他終於突破五行境。
結果就在他重新踏入江湖,正準備大展拳腳時,不知怎麼就被虎嘯山莊給盯上了,然後給抓到了這裡!
從他被抓進冰牢火獄至今,已過去近一年的時間。
因為從鬥詩大會結束後,他一直躲在深山中苦練劍法,這讓他對福州武林近幾年的情況都不太了解,更遑論南州武林了。
所以他完全不清楚,林圖這幾年到底在南州武林,闖出了怎樣的名頭。
剛才林圖和丙一經出現,他便發現了林圖——畢竟就林圖那張臉,他怎麼可能忘記?哪怕林圖如今的麵孔,要比幾年前成熟、英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