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圖雙手死死握著輪椅的把手,因為太過用力,讓他雙手手背上的青筋,直如虯龍一般鼓起。
也就有兩個把手撐著,否則林圖怕是要從輪椅上摔下去。
林圖“呼”、“呼”地喘息了好一會,才逐漸恢複了平靜。
看著滿頭大汗的林圖,司徒苦笑笑道:“林龍頭,即使痛不欲生,你也不吭一聲,莫非是想向我展示你的硬氣嗎?”
“但你應該清楚,你表現的越硬氣,隻會讓我給你用上更多的刑罰。”
說著,他頗為戲謔地笑了笑。
林圖喘了口氣後,也笑笑道:“正因為知道你們會怎麼對付我,所以我清楚,我叫的越慘,隻會讓你們越高興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讓你們如願。”
“你說是不是?”
司徒苦和林圖對視了片刻,然後輕拍了兩下手掌,隨即用用刑的獄卒道:“來人,給林龍頭上針刑。”
說著,司徒苦還給林圖介紹道:“所謂針刑,就是將細針,從指甲和皮肉之間紮進去,會非常痛。”
“如果細針先用辣椒水泡一會,還能延長這種痛苦。”
看了眼神色不變的林圖,司徒苦笑了笑,然後阻止正在抬起林圖右手的獄卒:“先紮左手。”
“呲——”
隨著一根細鋼針,從林圖左手的中指刺進去,當即就讓他的身體繃直了起來。
在此同時,林圖原本已經恢複正常的臉色,又再次變的通紅。甚至連他雙手、胸膛的皮膚,也變的一片通紅。
但即使忍受這種鑽心的痛苦,林圖也隻是緊緊咬著牙關,愣是沒有叫一聲。
這讓對他施刑的兩個獄卒,都不由意外地看著他。
因為昨天死鬥場所發生的事,加之趙晶帶著一百個死士在冰牢火獄駐紮下來,關於湖上一戰,經過昨晚一個晚上的傳播,如今已經傳遍整個冰牢火獄。
所以兩個獄卒都清楚林圖是何人,也知道他如今成了一個可能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
而從林圖進入刑房到現在,他們已經對他施加了兩種酷刑,結果他愣是連叫都沒有叫一聲!
作為專門配合提審官施刑的獄卒,以往他們不知道見過多少,剛進入刑房時硬氣無比,但一等上刑,就哭天搶地的‘硬漢’!其中甚至不乏不少五行境,乃至五象境的高手!
所以相比起來,林圖的表現,在他們看來才是真正的硬漢!
司徒苦看了眼神色猙獰的林圖,然後朝兩個獄卒道:“停下來做什麼?繼續!”
“是!”
等兩個獄卒停下來,林圖左手的五根手指,都已變的血淋淋的。
和先前一樣,林圖劇烈地喘氣,同時臉上不斷冒汗,汗多的像是被水潑過。
司徒苦看了眼林圖的右手,揮手示意兩個獄卒先暫停——要是對林圖的右手也施刑,那林圖在短時間內,真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了。
這樣就算林圖願意將他的武功交出來,也做不到。
所以怎麼著,起碼也要給林圖留下一隻完好的右手。
當初司徒孝沒有將林圖雙手的手筋也一並挑斷,也是因為有這樣的考慮。
等林圖看起來緩過來了一些,司徒苦笑問道:“林龍頭,剛才的酷刑如何?”
林圖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笑道:“還不賴。”
見林圖依舊如此鎮定自若,司徒苦鼓了鼓掌,稱讚道:“林龍頭果然硬氣!”
說著,他話音一轉,語氣中透著詭異道:“林龍頭,不妨直白告訴你,就剛才的烙刑和針刑,在我們這冰牢火獄中,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說著,他走向一旁掛著大量刑具的牆壁,從上麵取下一把長柄鑷子。
隨著司徒苦握了握鑷子的手柄,鑷子末端交擊了兩下,然後他朝林圖笑道:“我們這裡有一種刑罰,名為齒刑,就是用這種鑷子,將囚犯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嘖嘖,每次想起那等血淋淋的場麵,本提審官多少都有些於心不忍啊。”
而林圖對此,隻是淡淡笑了笑。
司徒苦見狀也不以為意,他先是將鑷子放下,然後走向一旁的一個水缸,接著從裡麵撈起兩尾魚。
這種魚,林圖還是第一次見,隻見它們和尋常草魚差不多大小,但是鱗片卻是猩紅色的,並且長著滿嘴細密的利齒,看著極為滲人。
司徒苦用撈網,提著兩尾魚靠近林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