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圖想到了氣海摩訶大法。
按照神秘人的推斷,大陳八大散人中的氣尊,應該是以魔蟾吞丹功為基礎,再結合不知什麼樣的手段,將將他的整個身體,都變成了下丹田!
這讓氣尊擁有了史無前例的、最大的下丹田,也讓他的內力之深厚,一躍成為八大散人之最,甚至是整個大陳之最!
氣尊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林圖還不清楚,或許可以從魔蟾吞丹功推斷出一二。
但是彆說林圖手裡隻有殘缺的魔蟾吞丹功,就算他能完整地推斷出氣海摩訶大法,對他多半也沒用——因為這門內功,多半也需要完好的下丹田作為修煉前提。
所以他的諸多思路,最後似乎都回歸到了,目前他最大的困境——下丹田破碎。
隻要這個問題一天不解決,哪怕他有驚世的才華,哪怕他得到再多的宗師秘籍……對他來說,都不過是水中撈月,可望不可及。
除了以真氣為基礎這種,大陳武林傳統的修煉方式,林圖也沒忘了得自神秘古符的血字篇、鳳字篇,以及得自紅銅項家的血神真經。
這些秘法和蒼族一樣,都側重於壯大血液——通過血液的壯大,實現壯大自身的目的。
不過血神真經和血字篇、鳳字篇,又略有不同——血字篇、鳳字篇隻壯大血液,並且可以通過吞噬外來的力量來壯大己身;而血神真經的方向,雖然也是以壯大自身血液為主,但是卻是通過真氣捶打的方式的來實現,其實也屬於大陳武道體係的外功。
因為下丹田還連通著人體的諸多經脈,所以哪怕林圖想通過,類似於修煉外功,將真氣儲存於經脈中,繼而達到恢複武功的目的,其實也是不行的。
但是血液不同,血液在人體內流轉,和下丹田並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
所以林圖在想,是否可以把血液當成儲存真氣的容器?
人體內的血液非常多,甚至可以說無處不在,如果所有血液都能夠儲存真氣,想來它們加起來的總量,絕不少於下丹田!
而且自己的體內,並不隻有普通的血液,還有借助鳳字篇、龍字篇修煉出來的,比普通血液強大千百倍的鳳血、龍血,它們儲存真氣的能力,必定遠比普通血液強大的多!
等自己一身的血液,都轉變成龍血和鳳血,那時自己的內力之強,怕是還要遠超氣尊,甚至是破碎前的神尊!
但林圖目前有個問題——如今他體內,幾乎已經沒有真氣了!
血字篇、鳳字篇、龍字篇,哪怕是在下丹田破碎的情況下,他也依舊可以繼續修煉;但是體內沒有真氣,他又談何將真氣儲存於血液中?
關於這個問題,林圖想到了墳島的中部大山。準確地說,是位於中部大山底下深處,那滴神秘的‘金髓’。
那滴神秘的金髓不知是何物,每年可以自由在冰與火之間自由轉換,簡直違背了物質的本質!
林圖想的是,如果他能勘破這個秘密,或許就能讓血液和真氣自由地進行切換!
畢竟不管是真氣還是血液,它們都誕生於人體,其中應該有相通的東西。
但以林圖目前的武功境界,要勘破金髓的秘密,無疑還相當遙遠。
三月初一,石象城。
此時離猴王宗、紅纓派和草劍門三派攻擊玉照獅子門三家,再到天聖盟大舉入侵南州,剛好過去兩個月的時間。
此時龐大的隊伍,正從石象城的城門離開。
諸葛智我站在城牆上,看著隸屬於他們三蛟會的人馬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天際儘頭,他才轉身走下城牆。
等到了深夜,諸葛智我仍舊在秉燭翻看各種文件。突然間,一道身影幾乎是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房間中。
要不是對方在坐下時,故意弄出一點聲響,諸葛智我怕是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到來。
諸葛智我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眼中閃過詫異,但是臉上看不到絲毫慌亂,反倒淡淡笑道:“不知是虎嘯山莊的朋友,還是來自蒼族的惡客?”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戴著一副暗金麵具。從這副扮相來看,倒頗像是虎嘯山莊的風格。
聽到‘朋友’、‘惡客’這兩個區彆分明的字眼,讓麵具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暗金麵具人眼神玩味地看著諸葛智我,語氣戲謔道:“你看起來似乎並不害怕?莫非是突破五象境後,所給你帶來的底氣?”
“不過你信不信,本座完全可以在外麵那些護衛進來前殺了你,然後飄然離去?”
雖然麵具人的語氣,聽起來仿佛是在開玩笑一般,但是卻讓諸葛智我感覺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那是一股極度驚人的殺氣和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