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一見到沈聿來,馬上九十度彎腰鞠躬,“沈總!”
這動作氣勢,沈聿覺得自己不是誤入了什麼傳銷組織,就是成了某個新黑幫的頭頭。尤其是為首的兩個肌肉男手裡還攥著電棍。
沈聿扯了扯嘴角,被簇擁著進了場子。
還沒進到最裡麵,沈聿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該怎麼形容這種不對勁呢?呃,簡單點說就是,原本以為的1v1,進來才發現是1v3的這種感覺。而且這個v的3,好像還不是一道的。
一個不大不小的屋子裡擺著三張椅子,坐中間是抓他會計,要跟他麵談的西堂口的頭子,劉業,也是這個項目裡常出入的那個幫派頭頭。沈聿接手後,調查過。而坐左邊的是晏清河的小舅舅周淮,右邊則是上次在附近看到過一次的長發頭穿唐裝的男人。
但這次這人沒穿著唐裝,而是穿著一件白色雲錦緞子的立領長袍,配合著他手腕上戴著的菩提佛珠,像是民國哪個教堂裡出來的菩薩。
對,沒錯,就是教堂菩薩。中式與西式混搭的感覺。
因為在這身中式的雲錦緞子下,他穿著的不是老北京布鞋,而是雙皮鞋。
這屋子裡的三個大佬,沈聿就隻不認識這位,所以將視線放在男人身上的時間難免久了些。對方會意,挑了下眉,主動自我介紹,“看來沈總隻對我陌生啊。介紹一下,我叫周時予,東堂口是我的轄區。”
周時予的東堂口,劉業的西堂口,外加周淮的北堂口。他做個生意引來三個堂口的堂主跟他麵對麵,沈聿不知道是算自己派頭大,還是算他倒黴。
沈聿自己拉了個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麵對著三人,絲毫沒怯場,直接開門見山,“直說吧,各位想要什麼?”
“應該問西堂主想要什麼,我和周淮都是受人之托,站在沈總這邊的。”
周時予說著,將手腕上的菩提串珠摘了下來,放在手裡繞了一下。沈聿眼尖的發現,他這菩提裡麵串著的絲線,不是普通魚線,是韌性很強的k金絲。
用這玩意兒勒人脖子,力氣大點恐怕連頭都能給絞下來。
沈聿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挑出周時予話中的重點,“受人之托?誰的托?”
周時予和周淮同時笑而不語。
本想拉沈聿過來麵談,利用那個會計讓沈聿乖乖就範,好帶他去地下場交差的,誰知本路殺出來兩個程咬金,而且這兩個好像並沒有提前商量,而是湊巧碰到一起的。
劉業煩都要煩死了。
媽的,這沈聿到底背後站著誰啊,怎麼黑白都有人?
一場原本十拿九穩的要挾變成了灰溜溜的拱手把人放了,劉業覺得這半年的臉都丟在今日了。
沈聿也沒想到這事兒解決起來如此順利,讓李簡將那個會計帶回去後,就又走回來約周淮和周時予他們吃飯。想著在飯桌上套套話。
酒過三巡,話沒套出來什麼,沈聿就有些尿急地跑去廁所。解決完出來的時候,迎麵撞上來一個人。
那人戴著口罩蓋住了下半張臉,而腦袋上頂著的寬大帽簷又將他的上半張臉給蓋住。相撞間,他的帽子脫落下來。
“抱歉。”沈聿道了聲歉,俯身將帽子撿起來遞給他,剛一抬眼,人就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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