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邊敘捂唇咳嗽了一聲，望著許星野，欲言又止。
這模樣看得許星野頭疼。他腦袋裡靈光一閃，纖長的睫毛往下壓，麵色都陰鷙了很多，“你不要跟我說，跟聿哥長一樣。”
“跟聰明人對話就是不費勁。”
邊敘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身形放正，背脊挺直，以示他接下來說的話的莊嚴性，“rapha?l是跟我訂過婚的老婆，但還沒領證，他人就失蹤了。後來我幾經輾轉知道他在法國鬥獸場裡麵。上次進10樓，就是為了找他。”
“他是異種？”許星野雖然對拉斐爾、路易斯和邊敘這三人的關係有點繞，但他還是馬上就抓住了重點。
“他不是。”邊敘說完，想了想，又不太確定地補充了一句，“至少在失蹤前，他不是。”
許星野想了想，良久沒說話。
他目光上移，沒有看向邊敘，反而是盯向二樓沈聿所在的房間，但話卻是對邊敘說的。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在後台，並沒有看過到跟聿哥相似的麵孔。”
沈聿的臉早已經鐫刻進他心裡，他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一眼就從眾多人群裡找出他來。但昨晚他混在變異人堆裡，造成騷亂逃離之前，並沒有在一眾的人群裡看到過沈聿的那張臉。
他記性很好，幾乎能做到過目不忘，所以他能肯定，rapha?l不在那群人中。
邊敘對這個答案並沒有太遺憾，他隻是點了點頭，“所以幾天後的第二輪，我一定要上去。”
許星野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但還是問，“如果第二次也沒有，那……”
“承諾依舊有效。”
許星野眉眼彎了下來，“好。”
許星野這個好字說得很快，邊敘蹙了下眉，本想再說些什麼，就見二樓的房門一打開，麵前的許星野就一秒從瘋批變陽光大男孩，唇角微勾，頂著兩梨渦從沙發上站起來，幾步上樓就湊到沈聿邊上去了。
邊敘瞧著這前後反差的嘴臉，臉上肌肉抖動了兩下。
“邊先生瞧著臉色有些難看？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沈聿瞧邊敘臉色不對，隨口問了一句。
是真的隨口，因為他問完這句的下一秒，手就自然地摟到許星野腰上，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然後兩人的目光就黏到一起去了。
“……”邊敘：也無人在意我的死活。
——
唐方允熱情好客，跟沈聿聊完後死活拉著他要一起吃晚飯。
沈聿推脫不掉，隻好應允，所以回去晚了些。法國冬季天黑的比較早，等到酒店，天已經完全暗下來。
沈聿洗完澡就坐床上用電腦收郵件和資料，許星野再進去洗。
一般出差沈聿都會帶上自己工作的電腦，方便隨時跟進度，不耽誤工作。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工作狂，但他習慣做事就將事情做好。
當醫生時如此，當商人，亦是如此。
也不是為了跟誰較勁和爭口氣什麼的，就是想，便做了，他不喜歡拖泥帶水。
整理郵件的時候沈聿發現了李簡給他的信。很正式，還用了附件的形式。
沈聿稍微有些忐忑，怕收到的其實是李簡發過來需要批準的辭職信，但還是點開了。
不是辭職信，附件有幾，但隻是信紙開得大，實際上隻有一段話。
【我才不離職呢，現在離職虧死我了，你裁員我，我都還能得n+1呢，現在自願離職毛都沒有。快回來，等著你給我漲工資，用股份抵也行。】
“哈哈……”
許星野圍著浴巾，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沈聿靠在床頭，對著電腦笑。那眼角的小痣都隨著笑容輕輕晃動著，勾得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許星野將毛巾扔到椅子上，跨坐到床上去，湊到沈聿麵前，往電腦上看了一眼。
“李簡發的郵件，他不辭職了。”明知道許星野已經看見郵件內容了，可沈聿還是將重要的點重複了一遍，“他可是我一員大將，少了他，以後我去公司哪哪都不對勁。”
“哥有沒有想過，等我畢業了，招我進公司給你打下手？”
“得了吧，你可是鍵盤上隨便敲兩下就能賺60到80萬美金的人，我可雇不起。”
“免費，我義務勞動行不行？”
“唔，你的義務可不在這裡。”
沈聿將電腦推開，放到床頭櫃上，於是床上就空了出來。沈聿麵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手指在睡袍的腰帶上繞著，欲扯不扯的動作。
“是誰昨晚上說要將功贖罪的，給你個機會如何？”
沈聿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都是緋色，胸膛起伏著，不是勾引人，勝似勾引人。
許星野知道，10樓那一次太過，沈聿傷著了，短時間內是不會讓他碰的。所以他今晚上這麼勾他，一定沒憋什麼好屁。
但許星野還是自願入甕。
他輕撫著沈聿的小腿，手指從踝骨的位置往上捏，按到膝蓋骨的時候，指尖從浴袍下擺探進去，“哥想我怎麼將功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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