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野表情變得奇怪,“哥在說什麼?是哪裡不舒服嗎?”
許星野將手往沈聿額頭上探,想看看他是不是在發燒,或者什麼彆的症狀。可還沒碰到,就被沈聿揮手拍開。
“我要結婚了,對象是女的。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搞男同,彆湊過來。”
許星野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連帶著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如果說他剛才進來時說的那句“心跳都快停了”,隻是為了吸引沈聿在意的玩笑話,那麼此刻,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心跳停滯。
許星野感覺剛才看見沈聿時跳動得歡快的心臟,猝然緩下來,中間出現了短促的轉換時的停滯,以至於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那日在空中花園表白被拒後的那種窒息感快要淹沒他的全身。許星野嘴唇張合了兩下,才終於從喉嚨裡發出聲音來,“哥你在說什麼啊?今天是愚人節?在跟我開玩笑?”
許星野從沈聿的眼神中求證不到他想要的情緒,隻好病急亂投醫,將視線轉到了旁邊的晏清河和周淮身上,可明顯,這兩人也眉頭緊鎖,一臉凝重的模樣。
“我沒跟你開玩笑。馬上快過年了,我不想在這種喜慶日子對你說重話。請你馬上離開。”
“我不走。哥在這裡,我哪兒也不會去。”
許星野沒理會沈聿的話,直接彎腰將他整個人從後箍到懷裡,然後單手掰過他的臉,也不管此刻病房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直接親了上去。
許星野這一吻並不溫柔,帶著薄怒,又像是帶著恐慌。碾壓之下,是粗暴的侵探。
他急切地想要求證什麼,想要將偏離的航線撥回正軌。
沈聿的味道還是那樣熟悉,唇瓣的感覺柔軟。在24小時內的時間裡,他還將這張唇的主人壓在學校醫務室外的翠竹林裡,親吻啃咬過。
他那時還想著要在沈聿身上留下些屬於他的標記,沈聿卻說要去寫字樓,不讓他弄出痕跡來。他答應得爽快,可還是將沈聿的唇親腫了才出來的。
沈聿的喘息和哼唧都清晰可聞,仿佛就發生在上一秒。
可現在,他的親吻得到的是沈聿激烈的掙紮。那隻纏繞著繃帶的手揚起來,在他腦袋上捶打。
許星野的吻帶著混亂,帶著目的。所以不管沈聿怎麼打,他都持續親著,沒有鬆開。
這吻並沒有技巧,也沒有往常的研磨,隻有牙齒相互碰撞到一起,磕得生疼。可再疼,也抵不過他此刻懸在半空,快要被撕扯破碎的心境。
他記性很好,所以馬上就想起沈聿之前的幾次異常來。
先是高熱,再是那濃鬱的香。
favorite試劑的後遺症和副作用在每個人身上的表現都不一樣。
之前他和沈聿在飛機上還在討論為何同樣注射過試劑的沈聿沒有任何變化。他當時想得太美,認為是周時予的抑製劑起了作用。
可現在看來,現在,恐怕就是表現在沈聿身上的副作用。
直到有溫熱的液體被卷入到口腔裡,舌尖探到鐵鏽味,許星野才慌亂地鬆開了沈聿。
許星野看到,被他放開的沈聿,高挺的鼻梁下,鼻血不停地湧出來,往下滴落。
“流鼻血了?!聿哥,快告訴我,還沒有哪裡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