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想伸手去撥開許星野亂動的爪子,可手剛搭在許星野腕上,許星野就欺了過來。
“你特麼的,到底誰壓誰啊?還特麼不停下!!!”
沈聿氣極,揚手就給許星野一巴掌。可許星野不躲不閃,臉上是結結實實挨了,其他的動作也結結實實地繼續。
“哥,你是要換姿勢嗎?那我們去床上?換你在上?”
“……”
真是無語,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許星野這是明知故問,懂了裝不懂呢!
哈。
偏生自己這具身子像是完全熟悉這種感覺,沒多久就沉浸其中,由掙紮變成配合,連喘息聲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水池的熱水一直在噴灑,許星野伸手夠了幾次都沒夠到開關,將它關上。索性托著沈聿遠離了這地方,將他靠在磨砂玻璃牆麵上。
沈聿擔心自己掉下去,手掌撐著玻璃。
掛在肩膀上的浴袍被淋出來的熱水浸透,半貼在後背上。
羊絨的麵料磨擦在玻璃上,發出一陣陣的“咯吱”聲,聽著迷亂又勾人。
浴袍上浸著的熱水時間長了,冷卻下來,被玻璃一擠,冷氣便貼著後背傳進來,冷得他哆嗦的時候,又碰到許星野燙得像火爐的肌膚。
冷熱交替間,沈聿做1的心還沒開始,就被揉成了一團,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
沈聿感覺自己從腳尖到指頭都是酸的,躺在床上,連將本應該睡在樓上的許星野推出去的力氣都沒有。
“哥這樣看著我乾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許星野單手撐在枕頭上,側著臉望著沈聿,眉眼間帶著饜足,行動也生龍活虎。
沈聿翻了個白眼,沒說話,隻伸手,應該是想打他,但因為沒什麼力氣,隻在他臉上拍了兩下。腦袋一沾上被子,就睡了過去。
許星野借著身側燃著的床頭燈看向沈聿的臉,指腹在他臉頰上摸了摸。
然後,他撐住腦袋的手放下來,關了燈,身子向沈聿那邊靠過去,將腦袋埋進他懷裡。
許星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沈聿身上熟悉的味道,先是笑著,而後,歎了口氣。
不夠,遠遠不夠。
從上善醫院逃過一劫出來後,許星野就有很多話想跟沈聿說。他也以為,等見到人,就能說了。
他本以為能看到沈聿寵溺的望著他的眼神,說,“哥保護你保護得不錯”;以為能聽到沈聿抱著他說,“這下沒人能威脅得到我們家小朋友了”,以為能跟沈聿討論原家的情況,討論未來的日子,跟沈聿一起憧憬以後。
可現實卻是,沈聿一無所知,對他若即若離,他什麼都不能對沈聿說。
那個陰暗的另一麵,是如今失憶後的沈聿所不曾窺見到的,許星野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敢說起,怕沈聿又會像之前在醫院時一樣刺激到,鼻血不止。
許星野知道,自己多少是有些貪心了。
沈聿活著,他也還活著,這便已比什麼都重要。
可他還貪心地想要更多,隻是不知,沈聿什麼時候記憶能好。
許星野也知道,這一宿他折騰得有些過了。以至於等到第二天中午,沈聿都沒睡醒。
許星野起床做好飯後進屋看了一眼,沈聿還睡著。
許星野沒吵他,到客廳用手機在班級群裡以生病為由,請了個假。
大四課不多,又是臨近畢業的下半學期,考勤其實抓得也沒那麼嚴。許星野這次的請假,純粹是因為班上組織了大廠參觀,全班都得去。
他不想搞特殊,所以才請假。
剛一請完假,籃球隊的一個他熟悉的同學就給他私發過來消息。
【什麼生病,我看是你異地戀女朋友來北京了,纏著不讓你來吧!】
異地戀女朋友?這人倒是真敢猜。
許星野發了了問號過去。
【?】
【難道不是?我上次看你比賽前和比賽後都一直巴巴盯著手機看對方回沒回複你消息,不是女朋友是什麼?而且,平常也沒見你帶她來學校,所以肯定是異地。】
對方分析得頭頭是道,許星野笑了聲,將手機放下,沒再回複他。他打開了電腦,開始看從法國彙入到維遠賬戶上的款項到賬了沒有。
公司遇到的事情沈聿什麼也沒跟他說,還是李簡拿著文件到醫院找沈聿的時候,許星野才知道銀行施壓這事兒。
不用多想就能想明白原臣的目的。先製造維遠欠債的現象,再派人去綁架沈聿。若是最後人沒了,對外的說法,也能扯到事業受挫,自殺上來。
如今原家的情況不明,雖然傳出原臣已死的消息,但未經證實前,這些施壓不會撤走。
短時間內想籌集到這麼多現金確實不容易,但也不是做不到。
他和沈聿拿不出來,自有彆人願意主動拿出來。
“唐”姓,在歐洲,可不是一般的姓氏。
按照他們離開前,邊敘說的那段話來推論,既然拉斐爾的父親有過捐精行為,那沈聿很有可能,跟唐家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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