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不必說。你該知道的,小聿是我們溫家和沈家唯一的獨苗,唯一的。你就當是做做好事,彆讓我們兩家絕了後吧。”
“兩家絕後”這個大帽子壓過來,許星野眉心一緊。
溫執這是在拿禮教和仁義來壓他啊。
但很可惜,他從不是會被這種東西壓住的人。
有沒有後代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維係關係的手段又不單單隻能靠血緣。
沈聿歸他。
不管是誰來遊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這一點都不會變。
他性格就是如此,認準了某個人,不管將他留住,是對這個人好也罷,壞也罷,他都不會放手。
所以許星野對上溫執的眼,一字一句開口道:
“我不會離開哥。”
這幾個字他說得很清晰,麵對溫執眼裡的壓迫感,許星野也沒有絲毫退縮。
“我知道,您的出發點是為了聿哥好。我也一樣。我是真心喜歡他,餘生也會將他視為我的命來照顧愛戴。確實,可能會有比我更適合聿哥的人,但在無法保證對方能像我一樣永遠愛他的情況下,我無法將他交給任何人,無論男女。”
說他自私也好,無賴也罷。
他不會將沈聿交給任何人,越逼他,他隻會栓得越死,黏得越緊。
“年紀輕輕的,說話的口氣真是狂妄。你一個連大學都沒畢業的毛頭小子,你懂什麼叫‘永遠’?”
許星野的話雖然誠懇,但並沒有讓溫執動容。他伸手用力拍了拍輪椅扶手,語調比剛才更重了幾分。
“小聿現在馬上30歲,正是男人正好的年紀。而你還年輕,你這個年紀,貪玩,說的話也好聽,自然是好。可等過幾年你厭倦了,玩夠了,要分開了,小聿呢?小聿怎麼辦?”
“我絕不會提分手。”隻會聿哥不要我。
後一半話許星野沒說。
溫執不清楚,他們兩人之間,這場關係散還是離的韁繩,一直握在沈聿手裡。
但沈聿,在他手裡。
沈聿說得對,他們互為掣肘。隻是這個掣肘,不僅是幸運兒計劃裡的,也包含在兩人的關係裡。
隻要一方不散,另一方終會被牽製,被轉換,被相伴到死。
他不需要向溫執解釋這些,眼下溫執想要的,也不是這些。
作為最疼沈聿的人,外公的目的,不過是求一個安心。
許星野懂溫執的想法,所以他繼續開口,“如果外公不放心,覺得我年輕會耍滑頭。我可以現場簽一份婚前協議,將我名下不動產、現金、銀行存款和股票等合法收入全部上交。若我之後做了什麼錯事,可以憑此協議直接讓我淨身出戶。”
“嗬嗬嗬,”溫執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就你那三瓜兩棗,誰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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