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戰區域內。
宋牧剛一走進去,便感覺到周圍不少人,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就連昨日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過他的,洗身境以上的那批人,竟然也有人看向了他,眼神中含著幾分莫名的意味。
宋牧感受著這些眼神,眉頭微皺,琢磨著自己今日也沒乾出什麼大事嗎?
怎麼都這麼看著他?
旁邊,秦先生前去看了看參賽者的信息,也是眉頭微微一皺。
他目光頓了頓,隨後轉身朝宋牧走了過去,輕聲道:“你這場的對手,是個勁敵,務必謹慎以待,我會在場下看著的,如果有意外,我會上台救下你。”
“隻是,那樣的話就相當於在這場比賽裡認輸了,所以,還是看你自己。”
宋牧心中感覺到奇怪,問道:“秦先生,我這場的對手修為特彆強嗎。”
秦先生搖搖頭:“論修為,談不上多強,隻是初入洗身,但此人於生死間磨礪過多次,戰力極高,很多洗身境也不想和他對上。”
“並且,我懷疑他會下殺手,早些時候他參加時,便有趁裁決不注意,擊殺選手的事件,哪怕當時被罰受刑,也未曾改過那種行事作風,所以你這場比賽,我會時刻關注著的。”
宋牧算是明白,周圍那些人為什麼會看著自己了。
昨天才剛剛大勝一場,今日便碰上如此難纏的對手。
就在此時,備戰區域的進入通道裡,再次進來了一個人。
此人神情冷漠,麵如陰森厲鬼,隱隱透出幾分殺氣,仿佛從地獄中爬出的人一般。
他身著一襲黑衣,裹著全身,就連雙拳也被黑色布帶緊緊纏繞。
如墨般的顏色,將其整個人嚴密籠罩,除了麵容,再無半分外露。
在朝裡走了兩步之後,他掃視了幾圈,隨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宋牧身上。
看見宋牧後,他臉上才露出幾分猙獰,帶著殺意的笑容。
沒有說話,隻是衝宋牧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隨後尋了個地方,盤腿坐下。
宋牧感受到那股殺意,眉頭皺起。
他心中也閃過了幾絲殺心,朝著那石燼的方向,也回敬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同樣,毫不掩飾。
石燼看見這一幕,眼中殺意爆閃,幾乎就要壓製不住,將宋牧格殺當場。
不過現場維持秩序的鐵魚衛還在隨時看著,在備戰區域動手,就算成功,他也必死無疑。
所以,他還是壓住了殺意,隻冷冷的盯著宋牧,眼中狠厲之色瘋狂閃過。
原本,其實他本來不想再接下這種台上殺人,有風險的任務的。
但最終,還是接下這次任務的原因,是因為他曾經欺辱手下士兵的途中,被手下反抗,幾個城衛軍合謀下手,讓他成為了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