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你不怕段家報複嗎?”溫酒邊走邊問。
林峰腳步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不怕!溫姑娘,我…我聽見了你那天在鬥獸場說的話,我們…我們已經被壓迫太久了!我…我已經組織了一些修士,我們…我們要反抗了!”
說到最後,林峰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但語氣中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溫酒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點燃了這些人心中的火焰。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她居然有幸能見證一場“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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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修士…他們都很想見見你。”林峰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溫酒的臉色,生怕她生氣,“溫姑娘,你看…你看你什麼時候方便見見他們?”
溫酒莞爾一笑,這感覺,還真有點像要領導一場“革命”了。“等我靈力恢複一些再說吧。不過,你要小心,彆混進來一些段家的奸細。”
“溫姑娘放心,我會小心的!”林峰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林峰的住處,依舊十分簡陋,但對此刻的溫酒來說,這裡就是安全的港灣。
接下來的幾天,溫酒都在林峰的小屋裡休養。楚雲飛和方子晉也漸漸恢複了體力,每天偷摸出去打獵。
然而,平靜的表麵下,暗流湧動。
第一天夜裡,三個黑衣人潛入小屋,企圖暗殺溫酒。溫酒雖然靈力尚未完全恢複,但戰鬥本能還在,她以一敵三,乾淨利落地解決了這三個刺客。
第二天夜裡,又是五名黑衣人,這次他們甚至動用了陣法。
第三天夜裡,來的人更多了,足足有十幾個,而且個個都是高手。溫酒心中暗驚,看來段家是鐵了心要除掉她。一場惡戰之後,溫酒再次獲勝。
“這溫酒,怎麼這麼難對付!”段宏天在自己的書房裡來回踱步,臉色鐵青。接連幾波刺殺都失敗了,讓他顏麵儘失。
“廢物!一群廢物!”
段宏天越想越氣,胸口劇烈起伏,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巨人,麵對一隻靈活的蚊子,有力無處使。
而此刻,溫酒正盤腿坐在床上,調息療傷。
此刻她無比想念三師兄,或者劉思瑩。
“哎,隊裡奶媽的重要性。”溫酒長歎一口氣。
遠在玄天宗的顧瑾川打了個噴嚏,看著皎潔的月光,埋怨道:“肯定是小師妹在想我,”他轉頭看向時星河,“你說小師妹也太狠心了吧,走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時星河慢條斯理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師妹怕是忙著搞大事呢,哪顧得上咱們。”
顧瑾川眨了眨眼,心道:這就是小師妹說的陰陽怪氣嗎?師弟是生氣了嗎?要不偷偷給小師妹發個傳訊?
半月後,溫酒終於恢複得差不多了。
她第一時間將青龍放了出來。
青龍化作人形,悶不作聲的站在一邊,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那張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本神君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溫酒知道青龍在氣她之前不讓他幫忙。
“青龍神君啊,”溫酒賠著笑臉,拿出一個酒壺,“你看,這可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
青龍斜睨了她一眼,鼻孔裡哼了一聲,傲嬌地彆過頭去。
“哎呀,彆生氣了嘛,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溫酒繼續哄道,“下次,下次一定帶上你,好不好?”
青龍這才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溫酒,眼神又瞟了瞟她手裡的酒壺。
“我發四!”溫酒伸出手指。
青龍不太理解她這種行為,“你要發天道誓。”
溫酒一梗,她還真不敢,她試圖蒙混過關。
“你先嘗嘗這個酒。”
青龍知道溫酒想糊弄他,但他也沒辦法,他也不敢真讓溫酒發天道誓,他真怕她哪天因為騙人真被劈死了。
青龍拿過酒壺,冷哼了一聲。
溫酒鬆了口氣,這哪是契約獸,這是祖宗吧?
對於突然出現的青龍,方子晉感到很驚訝。
“青龍大哥,最近你怎麼不見了?”
青龍白了溫酒一眼,讓方子晉去問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