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腐朽的木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激起溫酒一身雞皮疙瘩。
主屋內,一麵高大的鏡子赫然矗立在正中央,其上蒙著厚厚一層灰塵,仿佛沉澱了無數歲月的陰霾。
鏡麵模糊不清,隱約映照出兩人驚疑不定的麵容,卻更添詭異。
地麵上,殘留著一些暗紅色的陣法痕跡,像是乾涸的血跡,散發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溫酒下意識地捂住鼻子,這味道讓她很不舒服,總覺得下一秒就會跳出一隻千年老妖。
“大師兄,要不……”溫酒抬眼看向白晏雎,試圖勸他先彆進去。
白晏雎也覺得此地詭異,正要開口勸溫酒離開,這本來也跟溫酒無關。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兩人瞬間警惕起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
隻見虞錦年帶著顧瑾川和時星河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三人臉上都帶著焦急和怒氣。
看到屋內的情景,三人明顯愣了一下。
尤其是顧瑾川,看到大師兄白晏雎居然和那個魔教新寵阿九站在一起,而且兩人還靠得那麼近,簡直驚掉了下巴。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大師兄居然還一臉緊張地盯著阿九,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寵溺?
阿九則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眼巴巴地望著自家大師兄,仿佛在尋求保護。
“大,大師兄……你,你被這個妖女迷惑了嗎?!”顧瑾川目瞪口呆,指著溫酒,說話都結巴了。
這畫麵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妖女迷惑良家少男的經典橋段啊!
虞錦年和時星河也一臉震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白晏雎歎了口氣,正要解釋。
溫酒卻眼眶一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白公子,你……你就任他們這樣指責我……”
那泫然欲泣的小模樣,白晏雎倒吸一口冷氣,他詫異地看向溫酒,“你……”
再看看自己那三個義憤填膺的師弟妹,白晏雎歎了口氣:“那必然不能的。”
虞錦年三人一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大師兄居然向著這個妖女!
顧瑾川更是指著溫酒,怒吼道:“大師兄!你清醒一點!她可是魔教的妖女啊!你看看她那狐媚子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時星河也附和道:“就是!大師兄,你彆被她騙了!她肯定是想利用你!”
虞錦年相對冷靜一些,但語氣也十分嚴肅:“大師兄,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你就算是……也要以大局為重啊!”
溫酒偷偷瞄了一眼白晏雎,心中暗笑,難得看見大師兄受苦受難。
白晏雎看著自己這三個師弟妹,一個比一個激動,他揉了揉眉心,隻覺得腦殼疼。
虞錦年三人見溫酒如此囂張,更是怒火中燒,決定先下手為強,除掉這個妖女!
虞錦年和時星河同時出手,符籙如同離弦之箭,直奔溫酒而去。
溫酒側過身,“救命啊~”
白晏雎見溫酒一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一揮,輕而易舉地擋下了三人的攻擊。
虞錦年和時星河一臉震驚,大師兄居然真的為了這個妖女對他們出手!
白晏雎看著三人震驚的表情,無語道:“小師妹,彆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