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許久未見的兩人窩在軟榻上,紅泥小火爐溫著酒,吃著新炸的小魚兒,美滋滋~~
“啊,念念,你說為何女娘長大了就要嫁人?”蕭傲南將杯中酒一飲而儘,頗為不解地道。
“女娘長大嫁人,不就跟他們男兒要成家立業一樣嘛,都是人生必經的路。不過啊,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那個能讓你心甘情願洗手作羹湯,或是共飲這壺好酒的人。”念念笑著,手裡的酒杯碰了碰她擱在小桌上的酒杯,而後一飲而儘。
蕭傲南聞言,眼神微閃,笑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這世間,能遇一知己,已是難得,更彆提共飲此生的伴侶了。”
“誰說不是呢。”沈清韞撐著下頜,微醺的眼眸意有所指地閃了閃,看向尚未開竅的她道:“或許,良人已在身旁,隻是還未被看見罷了。”
蕭傲南聞言,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那我這雙眼,可得好好擦亮,莫要讓那良人從我指縫間溜走。”
“是得好好擦亮雙眼了。”沈清韞點到即止,心底暗歎了句:“範公子,這榆木疙瘩實在不開竅,我也是儘力了。”
蕭傲南聽出她話中有話,不免有些好奇,調侃了句:“怎麼,聽這意思,你可是有心悅之人了?”
沈清韞臉色微紅,低聲嗔道:“瞎說什麼!”
“喲,害羞啦~”蕭傲南見狀,越發調侃了幾句,惹得沈清韞又是嬌羞又是惱怒,直接拿起枕頭丟過去,蕭傲南輕巧一躲便躲了過去。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逗你了還不行嗎。”蕭傲南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忙投降,沈清韞哼了聲,也沒再追究。
兩人正說笑著,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跟著是珠雲焦急的稟報:“姑娘,大公子院子出事兒了!”
“出何事兒了?”沈清韞放下酒杯,皺眉問道。
“奴婢也不太清楚,是府中管家傳信過來讓姑娘趕緊過去一趟。”
“我與你一道過去。”蕭傲南一聽,頓時也收起笑容,站起身朝外走去。
沈清韞緊隨其後,三人匆匆趕往沈以安的院落。
剛到了院門口,沈清韞便聽見屋內傳來韓娟娟哭哭啼啼的聲音。
“是沈清韞,是她害得我……”
蕭傲南腳步一頓,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底劃過一絲寒光,快速推開門,衝進去喝道:“大膽韓娟娟,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沈清韞一進門,便看見韓娟娟衣衫淩亂的坐在床邊,眼眶通紅,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嗚嗚嗚我不活了嗚嗚嗚”
“大嫂,這是?”沈清韞掃了韓娟娟一眼,看向避讓在內室的公伯如心,一頭霧水地問道。
公伯如心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你大哥晌午出去,方才院子快下鎖了才回。”
“你大哥擔心一身酒氣熏著我,便讓我給他準備一床被褥拿去書房,他湊合一晚。我倆正說著話呢,一轉頭就看到韓娘子從我床榻上滾落下來。”
公伯如心說到此處,不由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沈清韞麵露詫異,蕭傲南則是忍俊不禁。
隻見那韓娟娟緊緊地裹著厚厚的被褥,渾身瑟瑟發抖,她的臉龐此刻一片鐵青之色,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
她眼眸之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直直地指向站在不遠處的沈清韞,聲嘶力竭地哭訴起來。
"就是你!一定是你派手下人給我下了藥,將我迷昏過去!然後趁著我昏迷不醒的時候,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來!你怎麼能如此心狠手辣?難道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嗎?你竟然想要害死我!"韓娟娟的聲音帶著哭腔,不斷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飽含著無儘的怨恨與指責。
蕭傲南聞得此言,原本還算平和的麵色瞬間陰沉似水,仿佛有一團濃墨在她臉上化開一般。
隻見她死死地盯著韓娟娟,冷哼了聲,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大聲嗬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韓娟娟!你莫不是瘋掉了不成!”
“就是她!”韓娟娟尖叫一聲。
“你說我害的你?”沈清韞微微蹙眉,問,“有何證據?”
“我親耳聽到的!”韓娟娟瞪著眼睛吼道。
“我若真想害你,大可派個丫鬟動手,又何必自己親自跑腿,你莫不是傻子,連這個也不懂吧?”
韓娟娟被她一噎,臉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得老圓,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一般。
她猛地站起身撲過來,想抓住沈清韞,卻被蕭傲南及時攔住,並且拉扯著倒退了好幾步。
“韓娟娟,你鬨夠了沒?!”蕭傲南一聲厲吼,嚇得韓娟娟一抖。
“韓娘子,你方才說有證據,要與三娘子對質。這便是你說的證據?”公伯如心淡淡瞥了她一眼,問道。
韓娟娟咬牙切齒地吼道,“我親眼看見的,為何不是證據!”
公伯如心哪裡不明白她這是沒有證據,胡亂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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