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衣拽著手裡的臟手帕，激動萬分。
墨錚被他小狗狗似的眼神給打敗：“你姐姐的事情我記下了，等明日拜師大典過後你領她來見我。”
“好了，這大半夜跪也跪了，磕也磕了，哭……”差點說順嘴，數落起來，幸好及時住嘴。
輕咳了一聲之後，端得一副為人師表的架勢，擺擺手趕他：“去吧，早些歇息，明日的拜師大典不可遲到。”
感激涕零的李拂衣兩手捧著手帕子，千恩萬謝得告退出去了。
墨錚剛喝了口水，啪得丟下杯子追出去。
正想往下山的路追。
就見林沫苒立馬把已經拔出來的仙劍背到身後去，旁邊的李拂衣更是手足無措的小碎步往陰影裡挪了兩步。
“……”
“……”
“……”
三目相對，在場的人都有些莫名的做賊心虛。
最終還是急脾氣林沫苒打破沉默：“那個……拂衣師弟他住得遠，我禦劍送送他。”
李拂衣紅著臉跟著點點頭。
兩人明明沒做錯啥，活像是乾了壞事被捉包的小屁孩子。
“咳……”墨錚抬頭看了看被烏雲遮了一半的月華，喚出自己的本命劍甩空中。
手一伸拎著李拂衣的後衣領子就跳了上去，對著昂頭看著他們的林沫苒說：“為師送他回去。”
“這天怕是不到片刻就要打雷下雨，你回去早點睡。”
一聽說要打雷，林沫苒縮了縮脖子。
覺得師尊說得對，師尊送拂衣師弟回去更快，一個來回也不過片刻。
就對著李拂衣揮揮手：“拂衣師弟，明早拜師大典再見~”
還不忘對墨錚說：“師尊，您也早去早回，要下雨了。”
“曉得了，你回去吧。”
墨錚體貼得把劍身變得很寬很長，李拂衣在上麵站穩之後他才加速禦劍下山。
把他送到給新弟子暫居的院落門口，才把李拂衣放下。
李拂衣一直捏著那手帕，正想連夜去洗乾淨，晾乾了好還給師尊。
所以並沒有直接朝著院門裡去，被原本想等他睡下了偷偷喂藥的墨錚給逮了正著。
眼看著，天邊已經看是閃爍的閃電，李拂衣還一門心思蹲在那洗什麼，墨錚都有些捉急。
“李拂衣，為何不回去？”他的聲音嚇得李拂衣像小倉鼠，手上一用力。
刺啦！
手帕給撕成了兩半。
李拂衣看著隻剩下幾根絲連在一起的手帕，欲哭無淚地說：“師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