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可知這裂嶽派是什麼來路?”李拂衣連夜來,為的就是這個。
他自然看得出師尊沒有意向把師姐嫁過去,對於鏡歡仙子,也是礙於麵子敷衍居多。
隻是普一聽到裂嶽派三個字,就讓他想到那個還苟活著的龍長老,總讓他這背後遠不像表麵所見那般簡單。
墨錚聽他這麼問,心中警覺心頓生。
身為男主的李拂衣,向來有的放矢,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單獨留下一本正經地問什麼無關緊要的話。
他搜腸刮肚,試圖回憶與裂嶽派相關的信息,卻發現記憶之中關於此門派的了解實在寥寥無幾。
墨錚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
“這裂嶽派,是近五六年才嶄露頭角的新門派。”
“據傳,其盟主性格豪邁,好結交各路英雄。”
“他出手大方,各派中與之交好的到不在少數,在近些年勢頭尚算可以。”
“盟主似乎是個……散仙境的,倒是幾位長老的修為不俗……”
他抬頭看向李拂衣,探究道:“拂衣,你忽然這般問,是否已經發現了什麼端倪?”
李拂衣眉頭微蹙,鄭重地點了點頭,“據我這一月的追查,裂嶽派極可能有貓膩。”
“師尊,可還記得丁龍?”
他的目光緊盯著墨錚,觀察著師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生怕提到這個不光彩的名字,會引起師尊的不快。
墨錚微微皺眉,似乎在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字,“丁……龍?他是何門何派之人?我並無太多印象。”
李拂衣心中稍感寬慰,看來他師尊已經將那個人物拋諸腦後。
一個已經死了十年的敗類,的確不值得師尊惦念。
李拂衣深吸了一口氣,決定直截了當地說明情況,
“就是雷音天宮接小師弟回來那趟,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個敗類。”
“他十年前不知招惹了什麼人,死在了青山鎮的花鼓樓。”
“當時,月華宗有不少弟子卷入其中,期間據說還與裂嶽派發生了衝突。”
他頓了頓,繼續說:“更有傳言稱,那花鼓樓實際上是裂嶽派的一位長老所開設。”
李拂衣把自己出關後探查到的消息,夾雜著一些自己所知的事實,毫無保留地向師尊和盤托出。
墨錚聆聽著李拂衣的敘述,神情愈發凝重,心中的警覺也如弦繃緊起來。
“拂衣是說,那長老極可能與丁龍有所牽連?”
李拂衣沉著得點頭,“徒兒記得那丁龍自報家門的時候,似乎提及過一個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