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落地窗,在漆黑的檀木餐桌上投下淡金色的光暈,幾名女侍從正有條不紊地布置著。
左側擺放著薄如蟬翼骨瓷餐盤,右側三隻水晶杯呈斜線排列,在餐桌中央,未經打磨的喜馬拉雅鹽版泛著淡粉色光澤,新鮮蜂巢的金黃色蜜汁正沿著鹽紋緩慢流淌。
當然,還少不了寒國國民餐飲靈魂,大醬湯。
“會長,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家務部長微微欠身,身後女侍從紛紛行禮。
都敏在緩緩頷首,走向餐桌,家務部長無聲地拉開主桌椅子。
剛剛坐下,三秒後,身著寒國傳統服飾的年長女傭恰好將溫熱的濕毛巾遞到手邊。
“這是來自江原道的鬆茸。”家務部長說話瞬間已經盛好一碗鬆茸粥輕輕放至餐碟。
都敏在掃了一眼,問道:“夫人呢?”
“夫人參加酒會,淩晨才剛回來,現在還在休息。”
“東俊呢?”
“少爺還在休息。”
“這孩子。”都敏在搖搖頭,攪動了一下粥水,問道:“今天有什麼要緊事?”
“按照行程,您在用完早餐後,應該要去中央政府臨時辦公點,與高層們一起會見美利堅國務院東亞事務副國務卿兼特彆救援協調官。”
“好長的官稱。”都敏在嘴角揚了一下:“這次我們的盟友倒是熱心,彆人都避之不及,沒想到他們居然主動發放物資,對於無利不起早的合眾國,倒是頭一回。”
“或許是見到了銀河集團和nest的力量。”家務部長微微垂首:“美利堅目前並沒有修行者,要抵禦來自外星生物的入侵,他們比我們大寒民國要費勁。”
“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都敏在不疑有他,用勺子輕輕舀了勺大醬湯送入口中,道:“一會等東俊起來,讓他也勤奮點,至少這段時間在美利堅那群白人麵前露個臉,要是讓這些人滿意,我們的事,就板上釘釘了。”
“父親,即便沒有美利堅支持又如何,隻要足夠強大,我們自己就可以成為自己的靠山。”
突然,都東俊的聲音自樓上傳來。
都敏在稍稍扭頭,身旁的家務部長和一眾女侍從紛紛行禮。
“神州有今天這個地位,當年不也是靠自己打出來的,嗬嗬,還是在我們的國土上。”都東俊走向餐桌,大咧咧坐下:“我覺得我們現在也已經具備了這個條件。”
“你這幾天又有什麼新底牌了?”知子莫若父,都敏一看兒子忽然變得神采奕奕,就知道他前幾日出去,肯定是有了什麼收獲。
“不隻是底牌,而是王牌。”都東俊一揮手,女侍從便撤走了他麵前的餐具,他撐著手,目光灼灼地看向父親,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眼中翻湧的欲望卻幾乎要溢出來。
都敏在瞥了他一眼,繼續從容地用著早餐:“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時機還沒到。”
“為什麼?就因為這幾天美利堅開始插手?不過是些物資罷了,軍隊可一動未動,至於滯留在本土的駐軍?”都東俊嗤笑一聲:“若不是我們nest,他們早就死透了。”
“即便這樣,現在也不能動手。”都敏在語氣平淡:“我們要確保在之後發生的一切絕不外泄,多一個人知道,日後我們要善後的難度就多一分。”
“可我不想再等了。”都東俊聲音冷了下來:“我現在隻想讓陳源昊死。”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這不像你。”都敏在抬眼:“況且他現在名氣不小,無緣無故動他,對我們沒好處,至於暗殺,風險更大。”
“不……他本來罪不至死,可惜,我是個很小氣的人。”都東俊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原本還挺欣賞他,可他走的每一步,都讓我很不痛快,我這口氣不順,總得有人承擔。”
“說什麼說服他做我的左右手?現在沒必要,等我有了整個大寒民國,對付區區一個澹明,很難嗎?”
都敏在放下餐具,拿起餐巾輕拭嘴角,沉吟片刻後問道:“不再考慮考慮?”
“他在我眼裡,和我平時殺的那些人沒什麼兩樣。”都東俊嘴角揚起一抹冷冽。
都敏在靜默片刻,終於抬眼望向兒子:“告訴我,你究竟得到了什麼王牌,如果它的份量足夠說服我,你想做什麼,我都替你兜底。”
都東俊聞言邪氣一笑:“好啊。”
隨即,將一切娓娓道來。
身旁聽著的家務部長神色淡然,繼續伺候著兩人。
很驚奇麼,殺人的理由。
一點都不,這正是都東俊少爺啊。
喜怒無常,想殺人和想用人都在一念之間。
那個叫陳源昊的男人,他連續三次冒犯少爺,已有取死之道,不算冤了。
以前死在少爺手裡的普通人和富二代,那才叫冤。
他們有的不過在少爺麵前多吃了一勺魚子醬,有的不過是因為穿衣撞衫。
有的什麼都沒有冒犯,不過是少爺在落地窗前見到了,覺得腦袋特彆適合拿來打高爾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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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