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你好像也醉了,我送你回去,剩下的這些我會收拾的。”
席予清把懷裡的人給扶好,臉紅著把自己胸腹上的手給拿開。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
不要亂想,潯就算性取向為男他也不能這麼自戀覺得對方對自己有想法。
更何況,潯有喜歡的人。
想到這裡,席予清沉默了半晌,然後試探著帶著引導意味開口:
“潯,你喜歡的人……是誰?”
“都說了少家主自己猜,很好猜的。”
“可是我猜不到。”
他想攙扶東倒西歪的人,但是一不小心被帶倒在了地毯上,他身下,是被認為是摯友的潯。
一轉頭就是醉倒失去意識的聞頌。
這樣算什麼,被他看見的話,估計要用那樣的眼神看他說他果然心懷不軌……之類的。
電影進入第三幕,音響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因此蓋住了他剛剛的回答。
半醉的潯扯住了他的衣領不讓他走,甚至危險地摟了上來,沒有半點邊界感,讓他又控製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少家主,快猜~”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耳畔,讓席予清控製不住頭皮發麻,呼吸也紊亂幾分。
他不該這樣,不該對自己的摯友有超出普通友情之外的其他想法。
“潯,你醉了。”
他握住那雙手想溫柔一點拉開,心亂如麻。
“對不起啊,我有點醉,但是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身下的人看起來似乎清醒了些,試圖自己坐起來,但扒拉著他的手臂卻沒鬆。
簡直相當於在他懷裡亂蹭。
“潯……”
席予清不知所措,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即使電影放映的聲音這樣大,充斥整個影音廳,他還是能夠聽到兩人之間細微的衣料摩擦的聲音。
作為全場唯一沒有喝醉清醒無比的人,他卻覺得自己也像是喝暈了一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但他還是很在意那個答案,從一開始就在意無比。
他想知道潯到底喜歡誰。
他想做潯最重要的那個人。
他想……殺了潯喜歡的人。
“電影還沒看完呢,少家主,你困了嗎?”
“我不困。”
懷抱著潯,席予清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越湊越近,直到之前一直隻能隱隱約約聞到的山茶花香味充斥全部的感官。
但他仍不滿足。
他想要的太多了,想要潯隻依賴自己,想要那雙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人,想要……
想要……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欲求隨著身體的躁動呼之欲出,但席予清下意識排斥那個答案,立刻強行壓抑住。
不對,不對,隻是摯友,他和潯是同性,所以他們隻能是摯友。
唯一的、最重要的、不可失去的……摯友。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幾乎已經把毫無反抗之力的潯給壓在了沙發上,因為他過分的行為舉止,對方的扣子已經開了第三顆。
席予清呆愣當場。
他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