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正是人跡罕至的小路口,一共五輛車,十幾個人,幾乎每一個都拿著撬棍或是長刀,站在那光是影子就足夠唬人。
路燈下,一群戴著口罩的男人壓迫十足。
被撞車的引擎蓋扭曲外翻,裡麵的發動機還在往上冒著煙。
“那邊交代過,隻要把人帶過去就好了是吧?”
“我們有必要出動這麼多人?”
“因為剛好結束另一邊的事,乾脆就一起來了啊,那女人很邪門,蹲她很久都蹲不到。”
“她躲在車上不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嗯?那是誰?”
有人眯著眼歪頭朝出租車後停住的那輛車上望,“那車很貴呢,那個住平民區的女人能勾搭到這種男人?”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邊將衣袖挽起到手臂一邊朝這邊走。
姿態倒是優雅,但想以一敵多,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了。
“啊——就一個人啊。”
強行壓下心裡湧動著的莫名不安,一行人分成兩批,一小批迎上去動手,剩下的繼續往出租車的方向去。
“嚇傻了嗎?還得我們三請四請。”
黃毛作勢彎腰要去拉出租車的門,然而下一秒,腕骨被什麼物體擊中,他痛苦的哀嚎劃破夜色。
他捂著手痛得跪倒,一塊手表砸落在地,在燈光反射下,表盤鑲的鑽石熠熠生輝。
這是價值百萬的“暗器”。
黃毛模糊的視野中出現了冰冷的鞋尖,接著那塊表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撿起。
其餘人忌憚地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轉眼去看剛剛分出去的人手,卻隻看到那邊的幾個人已經悄無聲息被撂倒。
“隻分三個人對付我,過分呢。”
眉眼冷淡的商錯吹了吹灰,然後將其重新扣回了手腕上。
看起來像是養尊處優才能養成的一雙漂亮的手,手的主人卻根本不是那種動口不動手的君子。
在他們還在呆愣的時候,他直接旋身給了為首的男人一個飛踢。
不知何時被他搶奪到手中的撬棍揮出了淩厲的破空聲,打在反應過來包圍他的混混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出租車裡,麵帶微笑的南潯往座椅背後靠了靠,撥打急救電話的手機擱在膝蓋上,空著的手卻從包裡拿出無色無味的可撕拉指甲油。
“嗯,這裡有人車禍受傷,地址是……”
“對了,因為我遭遇了黑惡勢力,現在有一個好心人在幫我。”
“是的,一個。”
“嗯?我現在安全嗎?很安全哦。”
“那群黑惡分子?”
她塗指甲油的手停頓了一下,微微轉頭看向車外,輕輕回答:“他們正在被‘正當防衛’。”
話音剛落,一個人就狠狠砸在了車前蓋上,胸腔中發出痛苦的低聲滾落。
十幾個身高力壯的男人,轉眼間已經倒的倒暈的暈。
解決對手的速度很快嘛,失憶也好好記著保護她這個原則的商錯。
南潯吹了吹剛剛塗好的無名指和小指兩個指頭的指甲,把甲油塞回了包裡。
這些人,似乎是想要潛規則她的那個被稱作不知道什麼總的家夥派來的。
她裝模作樣為自己的糟糕處境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