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又堅持某種原則的弱小npc,究竟怎麼在這危險重重的副本活下來的?
然而複活以後的他卻始終想著剛才的播報。
【你心動了。】
兩人進去躲雨,不僅是口鼻,就連整個身體都要浸透各種清新的花香似的。
“我是這裡的花藝師,要喝點熱茶嗎?”
熟悉的茶遞過來。
一號接過,雙手不可避免與她的指尖相觸,觸感柔軟冰涼。
女人清透的眼眸閃過羞怯,除此之外還有些許愧疚。
這愧疚他在一些普通npc殺死彆的玩家的時候也看過,這些不重要的npc,想要活著,就隻能儘可能在規則之下殺死玩家,才能獲得生存需要的能量。
在殺死他們兩個以後,她微弱的身體終於不在消失邊緣,而她之所以會變弱,也是因為被他殺死過一次。
弱肉強食,人之常情,她卻對殺死過自己的人愧疚,傻得可以。
一號對自己被殺死一次沒什麼怨恨情緒,他可以殺彆人,彆人自然也能殺他。
但他還是第一次,在規則中這樣從容赴死,不去反抗。因為他殺死過她?還是……
“怎麼剛才重啟了?靠,老子才剛來。”
一號的思緒被店外其他玩家的聲音打斷。
“應該是麵板上顯示的六到十號,他們是一個團隊,風評很不好。”
“無所謂。”
他們的對話在npc那裡都會被更改合理,所以他們毫不避諱在南潯麵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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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是真boss,自然全聽到。
南潯故作不知,輕聲詢問,“你們是剛來這嗎?”
一號點頭,按係統分配的身份說:“嗯,我是畫家,剛搬到隔壁。”
二號喝了口茶,也回答:“我是來這采風的學生。”
“那你們要小心,這裡——”
二號豎起耳朵準備聽劇情人物給出的線索,然而就這樣遺憾被打斷。
外麵的嘈雜蔓延到了這裡,擺在門口作為展示的花被毫不猶豫掀翻,花朵掉了一地。
“我的花……”
柔弱無依的花藝師聲音無措,讓聽者可憐。
情急之下她抓住了旁邊一號的手臂,無人窺見青年被霧氣道具籠罩的臉上,下頜線頓時緊繃。
而一點也不禮貌的外來者也看到了美麗的npc。
【你心動了】
他們觸發了規則,但是不像弱小的二號,他們猶有餘力反抗。
“娘的,這npc長得還真是帶感,把這規則破了咱們把她好好玩一玩。”
在這個暗黑向的世界,副本裡弱小的npc被玩家玩弄都是常有的事,他們說話的語氣如此習以為常。
而這規則對他們來說很是薄弱,破掉也是如此簡單。
花藝師漂亮纖細的手指扯住了一號,卻沒有向他求助,而是鼻腔中溢出無助的嗚咽,滿眼可憐和茫然。
一號的視線落在她戴著玉鐲的白皙手腕上,然後移到她波光粼粼般的眼眸,就連顫抖的睫毛都那樣惹人憐愛。
刀出鞘,銀光隻一閃。
npc的能量又多了好多。
那些玩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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