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大貓戴上了意味著屈辱和束縛的項圈。
然而,它還沒有把自己的主人帶走,另一根最強力的麻醉針就紮到了它身上。
老虎沒有迅速被麻醉,但是南潯看了它一眼,又吩咐了什麼,許諾了什麼。
於是它的頭垂下來,不情不願,卻又期待著她承諾的獎勵。
巨大的野獸就地伏下再無聲息。
六出放下弩箭,那張比湖中月色更清冷詭豔的臉上滿是居高臨下的殺意。
融合了多人的氣質,反而雜糅形成獨屬於他的美,讓人移不開眼。
南潯盯著他的耳墜看。
那耳墜隻戴了一邊,另一邊耳垂乾淨沒有耳洞,形成微微反差。
她還在盯,接著就身體懸空被對方抱了起來。
淡淡的香又鑽入鼻尖。
“看什麼?看你的二少爺嗎?”
這聲音帶了點啞,六出的語氣似乎有幾分酸氣。
南潯才發現他身後,景鬱不知何時已然昏迷,被中年管家給扶住,招呼著要帶走。
在這“回憶”裡,她是被當做玩物送進府中的庶女,而她要“伺候”的對象自然不隻大少爺,還有二少爺。
然而實際上,她早就與二少爺情投意合,相約要逃離,且自己嫡姐即將入門,她更不想嫁與他。
所以她被關住,現在又被放出。
六出執著於她,他要娶她,自然不許另一個人染指。
不知道景鬱是怎麼中了計被迷暈,但是果然,論起陰毒,他是鬥不過六出的。
南潯從懷裡抽出刀刃。
銀白光亮掠過青年漂亮的眉眼,然後他眸色微動,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沿著關節一捏,那刀就這樣掉落。
六出看起來比之前還要生氣,白玉耳墜晃動的幅度都更大了些。
他按住懷裡不斷掙紮的人,就連眼角都氣紅,在隨著天色逐漸昏暗的室內,美得像是清冷又詭譎的惡魂。
“你要為他殺了我?殺了你的未來丈夫?”
“你不是!我不嫁!”
“南潯,我說過,不嫁也得嫁。”
六出的視線掃過房間裡還有廊簷下,花瓶打碎,盆栽倒下,還有一地的油膩菜色,這些剛剛因為老虎的作亂而一片狼藉,而下人們正在打掃。
老虎被好多人合力才帶走,這下要去關在一個更加牢固的籠子裡才行。
“不會再有誰來打擾我們,你隻能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