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你隻是導火索。”
這番話也算是蘇陽送給白俊豪的臨終之言了。
白俊豪見他們要走，連忙大聲詢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乾什麼的？”
沒有任何回應。
蘇陽走出審訊室，對天鷹說道：“通知下去，對梁子墨實施二十四小時監控，通知國際執法員，秘密調查他在國外這些年乾過什麼，認識什麼人，越詳細越好。”
“是。”
天鷹連忙應聲。
隨後。
他們又走進另一間審訊室。
白國山看到蘇陽，不由愣住了。
他見過蘇陽，知道蘇陽是沈幼卿的丈夫，蘇老爺子的外孫。
一直以來。
他都認為蘇陽是仗著蘇家的關係才攀上宋家，沒把蘇陽放在心上。
如今。
蘇陽出現在這裡讓他很意外。
雖然他不清楚抓自己的是什麼部門，但他知道一定是國家的人。
“白國山，這段時間反思的怎麼樣？”
蘇陽隨口問道。
白國山晃了晃手上的銬子：“就算知道錯了又能怎麼樣，你們還會給我機會？”
蘇陽沒有理會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
“作為一名家族的掌權者，眼看著家族落入奸人手中而無能為力，你很失敗。”
“作為一名領導乾部，不思上進，懶政專權，以權謀私，不為百姓謀福，反而魚肉百姓，上——對不起國家的培養和信任，下——對不起百姓的支持，到最後什麼都沒獲得，還要背負一世罵名。”
“你這一生不僅失敗，還很蠢。”
蘇陽眼神淡漠的陳述著事實。
“你就是來嘲笑我的？！”
白國山麵色難看。
“整個白家都完了，就算是槍斃你們父子，也不足以彌補你們犯下的罪過，相關人員也會接受律法的製裁，我沒閒心跑到這裡嘲笑一個失敗者。”
蘇陽的語氣很平淡。
“既然這樣，你還來找我乾什麼，直接槍斃我不就完了。”
白國山撇嘴。
“你要搞清楚一點，國家沒有對不起你，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到底是因為誰，你心裡清楚，你現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儘可能的給國家提供線索，將坑害你的那些人繩之以法。”
“你們不都搞清楚了嗎？就是那個宏信資本算計我，至於我的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到彆人。”
白國山眼神閃爍，似有難言之隱。
蘇陽眉頭微皺。
“據我所知，白家這些年一直和國外的幾個勢力有來往，這些勢力的首腦人物都是宏信資本的重要人物。”
“按說你們是合作夥伴，宏信資本不該針對你。”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要告訴我，你們什麼事都沒有，你和宏信資本不熟之類的話。”
“宏信資本的舉動，足以證明你們之間出了不可調和的問題。”
“說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究竟做過什麼？”
“宏信資本為什麼要對付白家？”
蘇陽一連拋出幾個問題，等著白國山回答。
白國山暗暗心驚。
他沒想到蘇陽看的這麼透徹。
“要殺便殺，我無話可說。”
白國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