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一語雙關。
梁子墨自然能聽出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卻是故意裝迷糊,樂的哈哈大笑:“你這人就是愛開玩笑,不過……挺對我脾氣,和你說話就是有趣,如果我不是梁家人,或許我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知己。”
“知己就算了,隻要不是敵人,我就很欣慰了。”
蘇陽句句話中有話。
“看來我在蘇兄……啊不,蘇先生的眼裡,印象差到極點,不過……我有信心,終有一天,你會對我改觀的,甚至還可能真的成為朋友。”
梁子墨再次大笑起來,同樣話中有話。
蘇陽皺眉。
梁子墨這話是什麼意思?
梁紫萱與沈幼卿對視一眼,都露出無語的表情,隨即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蘇陽,我哥就這樣,成天沒個正形,彆理他。”
“不,你哥很有意思,他讓我想起了一個電影《唐伯虎點秋香》,電影裡麵,唐伯虎說過一句話——彆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蘇陽笑道。
“知己,絕對是知己,有時候,我也認為自己很瘋癲,很任性,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全憑喜好,不管對錯,所以我這人很不討人喜歡。”
梁子墨有點自嘲的笑了笑。
蘇陽眉頭微皺。
雖然他不知道梁子墨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但他篤定,梁子墨身上一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好了,你們兄妹倆聊吧,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了,那邊還有一攤子事等著我們去處理。”
蘇陽點到為止,不再繼續試探。
像梁子墨這樣的人物。
如果他不想說,怎麼試探都沒用,凡事皆有度,過猶而不及。
短暫交談。
兩人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其中深意隻有兩人才懂。
沈幼卿暗暗鬆口氣,順著蘇陽的話說道:“是啊,我們那邊事情太多,就不多待了。”
“既然這樣,我就不挽留了,改天我做東,咱們好好的聚聚。”
梁子墨十分熱情的說道。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梁子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愈發淩厲。
“哥,你和蘇陽之間有過節嗎?為什麼我感覺他對你充滿敵意。”
梁紫萱皺眉問道。
“當初在青城,我們和沈幼卿針鋒相對,後來還差點死在你手裡,他應該是懷疑我了。”
梁子墨隨口敷衍。
“那些事和你無關,是我……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對不起沈幼卿。”
梁紫萱眼神黯淡,心中愧疚不已。
那些事都成她心病了,她想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但她發現,根本彌補不了,那些事已經不是犯錯了,而是犯罪。
一旦曝光,就算不是死刑,也會是無期吧。
一想到需要承擔的後果,她便退縮了,她沒有勇氣去治安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