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
自家事自家清楚。
他們做過什麼,他們心裡門清,背地裡沒少算計那個死去的三弟。
尤其是駱飛雄。
駱飛躍的死可是他一手策劃,所有參與者都死了,就逃回來一個奴仆達內爾。
回想起駱飛躍死後,達內爾突然被遣送回國的畫麵。
當時。
可把駱飛雄給嚇壞了,生怕達內爾知道什麼,曾想過半路弄死達內爾,可惜駱致遠和範尼插手了,沒給他機會。
據達內爾供述,華夏軍方闖進莊園後,直接把他這個名義上的莊園主人給抓了起來,後來的事情就不清楚了,直到遣送回國。
要不是範尼護著達內爾,估計早就被駱致遠折磨死了。
主子死了,一個奴仆卻活了下來,彆說是駱致遠,就算是達內爾的老主人範尼都想弄死達內爾泄憤。
這個結果讓駱飛雄很滿意。
他想了,達內爾應該不知情,否則的話,那些人不會放過達內爾,肯定會連達內爾一起殺了。
這件事也就慢慢過去了。
駱飛雄很得意,三弟的一次華夏之行,悄無聲息的就乾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不僅為死去的母親出了一口惡氣,還少了一個競爭者,一舉兩得。
駱飛揚若有深意的看了大哥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他很了解大哥的性子。
即便沒有任何證據,但在他看來,三弟的死,十有八九是大哥所為。
儘管他也萌生過這樣的念頭,但還是被他否了,這步棋風險太大,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一名商人,他考慮事情的思路和駱飛雄不同。
駱飛雄一貫的作風是武力解決,而他想的是如何最大限度的規避風險,徐徐圖之。
一時間。
兄弟倆各懷鬼胎,都在思考如何乾掉對方,駱飛躍的事也隻是一閃而過,滿腦子都是駱致遠的那句“等過幾年,我就把這一切都交給他們兄弟倆打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駱家的主人,掌管東神洲的所有事務,無論是經濟大權,還是那強大的武裝力量。
這潑天的權力,他們想想就激動。
兩人厭惡範尼,見範尼裝模作樣的哭個不停,不願再多待,起身離去。
“我回房間了。”
範尼離開駱致遠懷抱,抬手擦眼淚,望著駱氏兄弟離去的背影,眼中透露出怨恨的目光。
殺子之仇,必須血債血償。
“好。”
駱致遠目送妻子上樓,心中暗道:“如果再要個孩子,或許能讓她開心點。”
念頭閃過。
暗暗打定主意,準備再要個孩子,填補範尼內心的空虛,抵消喪子之痛。
殊不知。
他這個善良的妻子心裡,早已把他們父子三人恨的咬牙切齒。
兒子被殺,卻不敢把真相告訴丈夫,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每當想起這事,範尼就生出一種無力感。
實在是駱致遠的權勢太大了,即便是她的家族也無可奈何。
以至於,她不敢把真相告訴任何人。
長期壓抑在內心深處,範尼都要崩潰了,眼看著仇人在跟前晃悠,卻是無可奈何。
此中滋味痛苦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