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何言行都會給旁人造成影響,更何況當時朝臣及家眷眾多,若是言行過激,以郡主的身份,隻怕是會讓旁人覺得皇上也是如此認為,臣女實在是不得已,才會以彆的事岔開話題,可郡主……持刀相對,當真是始料未及!”
這些話全都說完,她才跪下道:“皇上,此事是臣女一時情急,思慮不周,還請皇上治罪。”
“牙尖嘴利!”氣得麵色漲紅,“你分明是挑撥,卻硬生生將自己說成這樣顧大局之人,誆騙皇上,你該當何罪?”
蕭晉眯著眼,盯著顧清鳶看了片刻。
正好此時,宋之珩奉命帶著嘉敏郡主入禦書房。
嘉敏還未受任何刑罰,隻是去大理寺地牢中走了一遭,就已經嚇得哭了一路。
可宋之珩始終冷著臉,凶神惡煞般,她不敢哭出聲,隻能捂著嘴落淚,此刻眼睛都哭腫了。
看到祖母那一刻,她瞬間嚎啕大哭,撲進懷中。
孫女遭受這樣大的委屈,心疼得紅了眼眶。
“皇兄!”她哽咽著道,“嘉敏是臣妹唯一的孫女,從小疼得眼珠子似的,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你可一定要為她做主。”
宋之珩默默將方才記錄的口供雙手捧著,呈給皇帝。
隻是看了一眼,蕭晉就明白,今日之事錯處在誰。
口供是幾個人的,她們始終都在詆毀顧清鳶,說的話十分難聽,嘉敏也確實提到張紀之案。
而她們幾人所說供詞一致的是,自始至終,顧清鳶都沒有與她們起衝突。
甚至,在蕭雲舟問她是誰欺負她時,她也什麼都不肯說。
怒氣收斂了些,蕭晉蹙眉,瞥了眼祖孫二人,突然覺得她們的哭聲很惹人厭。
她們祖孫二人哭了這麼久,皇上卻不為所動,登時有些詫異。
“皇兄,你不能信她片麵之詞。”哭訴,“嘉敏是臣妹看著長大的,最是懂規矩,絕不可能說出她所說的這些話!”
“明鑒,這話並非我一人之言。”顧清鳶輕聲道,“當時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顧清鳶這麼說,皇上也沒有指責。
突然明白過來,想必方才嘉敏的確說了不該說的話,又被宋之珩這個蠢貨一五一十地記下來,皇上這才會態度突變。
“宋之珩!”先發製人,質問宋之珩,“你這口供和奏折到底是如何寫的,你該不會是被人脅迫,偏幫顧清鳶?”
宋之珩麵色依舊平淡,甚至眼皮都未抬一下,根本不理會她這句話。
皇帝也覺得這話有些無理取鬨,誰不知道宋之珩那倔脾氣,連他這個皇帝的賬都不買,能偏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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