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鮑暉轉頭憤恨地瞪著顧清鳶。
同樣都是顧家的女兒,怎麼柔兒那麼溫柔善良,還要被人欺負?
而顧清鳶這樣狠毒的女人,竟是活得恣意妄為?
他想不明白,正如他不懂,為何太子殿下都已經籌謀好一切,竟然還會失敗?
皇後一個眼神,守衛已經將鮑暉拖出去。
那一刻,鮑暉最後想到的,卻是柔兒以後誰來保護?
蕭晉瞧著顧清鳶問:“外麵什麼情況?”
“皇上,城防軍已經逼宮至皇城下。”顧清鳶如實道,“就連禁軍大多也聽鮑暉的,臣女方才來這裡的一路上,險些被禁軍的弓箭手射殺!”
外麵匍匐著的弓箭手瑟瑟發抖起來,擔心自己下一刻也小命不保。
蕭晉卻沉默不語,城防軍和禁軍都倒戈,整個上京隻怕是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死局。
如今最好的做法,便是他將兵符交給蕭雲舟,調集上京城附近的守軍,前來救援。
之前他遲遲不願禮部定下婚期,就是為了讓蕭雲舟交出兵符。
蕭雲舟為了娶顧清鳶,被迫交出兵符,這才換來早了三個月的婚期。
這才幾天,難不成他要再次將兵符還給蕭雲舟?
看出他的遲疑,皇後道:“皇上,如今將兵符交給雲舟,相信以他的能力,必定會救咱們。”
這句“咱們”讓蕭晉明白過來,這裡還有顧清鳶在。
她就是牽製蕭雲舟和顧家的籌碼,不怕他們會突然倒戈。
他將兵符拿出,交給信任的龍鱗衛:“交給衛王,就說朕和皇後,還有清鳶,都在此等著他。”
這完全就是在威脅蕭雲舟,顧清鳶很清楚,自己是出不去皇宮了。
皇後卻拉著她的手,讓她起身:“阿鳶好孩子,本宮看著你長大,外麵太過危險,你一個姑娘家,就待在本宮身邊,讓他們男人去拚命。”
“是,臣女多謝皇後娘娘。”顧清鳶笑著起身,目光純澈,看不出絲毫怨懟和不滿。
蕭晉這才滿意地轉身坐在主位上,沉默地等著。
如今宮中都是蕭梓鈞的人,他還不能出去正麵對抗。
這時,守衛突然進來,還帶著一個婢女,直接丟在地上。
“皇上,臣瞧見她方才在外麵鬼鬼祟祟,便將她帶進來!”
顧清鳶蹙眉看去,竟然是落雪,不知她此來是奉誰的命?
落雪匍匐著道:“皇上,奴婢是奉柔側妃之命,將此密信交給皇上。”
此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伍豐急匆匆過來,將密信交給皇帝。
蕭晉隻是看了一眼,便嗤笑道:“清鳶,你來瞧瞧。”
接過密信,顧清鳶才發現,顧月柔的心機,遠比她以為的要深沉得多。
落雪恐怕是外麵守了很久,這封信隻在皇帝活著時再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