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毓其實很清楚,如今父王與衛王之間,絕不是表麵那麼簡單。
可她與顧清鳶親近,是之前發生的事情。
如今若是他們一同爭奪那個太子之位,她夾在中間,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站。
父王讓她去找顧清鳶,很明顯就是想要利用她。
她失望的同時,又慶幸是自己,這樣此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蕭梓正聽完她的感慨,卻頷首道:“似乎真的很難選,但是姐姐,咱們父王不合適做太子,這也是師父教導我們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俞王給他們請的師父,是餘先生私下收的徒弟。
所以,他們這裡的動靜,顧清鳶很快就知道了。
珠蓮問:“王妃,要告訴郡主嗎?”
“自然要告訴她。”顧清鳶輕笑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著有個機會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不如就借著蕭梓毓這次機會,一次解決。”
“是,奴婢明白了。”珠蓮將消息又傳回衛王府。
她剛出門,就看到蕭雲舟回來了。
瞧見他身上的傷,她正要驚呼,卻看到殿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彆嚇到王妃。”蕭雲舟疲憊地道,“本王沒事。”
珠蓮這才欠身道:“奴婢給殿下請禦醫來。”
“不必,本王沒有受傷。”蕭雲舟擺手,便直接進了浴室。
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且滿身血漬,他得先用熱水沐浴,洗去疲憊和血漬,才能去見阿鳶。
一個時辰後,等他再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
成衣店的門也關了,院內徹底陷入靜謐。
他進入屋內,瞧見顧清鳶披著外衣在看一本書。
“在看什麼?”他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在看話本子。”顧清鳶給他瞧了眼書皮,是時下最流行的話本子,“在學習,怎麼才能讓夫君聽話些?”
“什麼?”蕭雲舟詫異地看著她,指著那話本子道,“這個叫什麼鐘晴的,她能知道什麼?本王對王妃,一向言聽計從!”
“她寫的話本子極好,時下最是流行,深得本宮歡心。”顧清鳶將話本子合上道,“你對我言聽計從?為何滿身是血的回來,也不告訴我出了何事?”
蕭雲舟:“……”
原來她到底還是看到了,早知如此,他就不瞞著她了。
“也沒出什麼大事,就沒告訴你。”蕭雲舟討好似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就是皇帝想讓人假扮你,引我上鉤,我一眼識破罷了。”
“一眼識破?”顧清鳶有些震驚地問,“怎麼就識破了?”
既然他們讓人引誘蕭雲舟上鉤,對方肯定做足了功夫,易容的很像自己才對。
蕭雲舟怎麼就一眼就識破了?
她就那麼滿眼疑惑地看著他,一雙杏眼中隻有他。
因為正在說話,她朱唇輕啟,透著誘人的光澤,仿佛盛開的櫻桃,待人品嘗。
“因為……”蕭雲舟低頭吻住她的唇,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背上摩挲,“成婚這麼久,我已經對王妃‘了如指掌’了。”
“什麼意思?”顧清鳶發出破碎的低吟,推開他問,“所以你也對她這樣了?你告訴我,唔……你彆想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