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覃生氣地起身:“她背後之人是誰,你不是很有能耐,你自己去查!”
看著父親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顧清鳶知道,他這是在氣自己之前不信他。
可那時父親那樣維護鄭儀蘭,誰會想到他是在演戲呢?
不過,顧清鳶一點也不擔心,她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讓父親消氣。
“爹,我娘可是最疼我。”她輕聲道,“之前這些日子,你瞞著她的事,她可是一直很生氣,若是爹爹想要讓我娘消氣,我有法子。”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說完,顧覃就停住腳步,轉過頭惱怒地看著她。
而她則回以微笑:“想讓娘親原諒你,那爹爹先原諒我唄。”
顧覃無奈地歎氣:“你從小到大就古靈精怪,也不知道隨誰了!”
“隨我爹唄。”顧清鳶笑眯眯地走近了些,偷摸塞給他一張紙條,“這上麵可都是我娘之前想買卻舍不得買的東西,爹爹若是買了送給娘,再誠懇道歉,娘會原諒你的。”
顧覃將紙條握在掌心,看著女兒露出釋懷的笑容。
俗語有雲,親生父女哪有隔夜仇?
他們就在這一笑之中,泯去之前那幾日的隔閡。
“爹,我走了。”顧清鳶笑著道,“接下來的就看你了。”
顧覃苦笑:“臭丫頭!”
解決了家裡的事,顧清鳶回王府的路上,心情都是愉悅的,甚至還哼著小曲。
殊不知,在一處茶樓上,正有兩人看著她。
“你不是說,出動了你們在上京的所有探子,怎麼還是沒拿下顧清鳶?本王聽說,她那天刻意往陰暗的巷子裡走,她是引你們上鉤,將你們當做狗,溜著玩!”
說話的人是俞王,而他對麵坐著的,正是徐言敬一。
徐言敬一惱怒地拍著桌子道:“你自己不也沒有抓住顧清鳶,還讓人給你和你母後擺了一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
“本王若是沒有資格,你更沒有!”俞王喝了杯茶,鬱結了幾天的心情,終於順暢了些。
“咱們現在可不是內訌的時候。”旁邊的小倌兒開口,“如今我們被蕭雲舟和顧清鳶牽著鼻子走,得想個法子,讓他們也栽個跟頭。”
“放肆!”俞王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他一生隻有一個王妃,所以最看不慣那些亂來的男人。
尤其是徐言敬一這種,身邊竟然時刻帶著個小倌兒,當真是荒唐至極!
“怎麼,孤的人,沒有說話的份兒?”徐言敬一攔著小倌兒的肩,為他撐腰,“那你覺得,誰才有?”
俞王咬著牙,沒眼看他們,起身摔了杯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