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場除了顧清川,其餘兩人均震驚地看著她。
“蕭梓鈞還活著?”
“蕭梓鈞是徐言敬一養的小倌兒?”
兩人一同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之後幾人相對,最終目光全都落在顧清鳶身上。
“我還未來得及告訴你們,蕭梓鈞沒死,他已經回來了。”顧清鳶歎息道,“之前我殺掉的,竟是他的替身,他做得天衣無縫,我被他蒙騙了。”
“若是這樣,皇帝自然也知道蕭梓鈞還活著。”蕭雲舟思索道,“不然,他不會在蕭梓鈞死後,根本沒有追查凶手,草草就將人葬入皇陵。”
之前大家的疑惑都迎刃而解,原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隻是他們都忽略了。
“蕭梓鈞心思太深沉了!”沈知意震驚道,“他冒充徐言敬一,到底想做什麼?”
“咱們先彆驚動他。”顧清鳶沉聲道,“若是打草驚蛇,隻怕又要給他金蟬脫殼的機會。”
“那我要怎麼做?”沈知意此刻對她是十分信任,“我此來隻為了兩國百姓和平,若是可以,我一定聽你的。”
“沈姑娘為百姓著想之心,讓人感佩。”顧清川突然道,“我代表兩國百姓,感謝姑娘。”
說著,他起身朝著沈知意鄭重地行禮,弓著身子又道:“也為之前利用沈姑娘之事道歉,你不理我,都是我活該!”
顧清鳶、蕭雲舟:“……”
從小到大,他們可從未看到顧清川這樣過,甚至不顧旁邊還有兩個人,就這麼說出私密話。
沈知意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當下便被他鬨了個大紅臉,卻依舊保持著清冷的神情。
“咳!”顧清鳶重重咳嗽一聲,為自家大哥圓場,“公主,我們既然要合作,就得有個中間傳話的人,我瞧著我大哥就挺好,他跑腿挺快的。”
顧清川立刻滿臉期待地看著她,她卻一臉冰冷地道:“這是貴國之事,不用與我商量。”
瞧著大哥瞬間垮下去的臉,顧清鳶就知道,他這段日子光在屋頂守著人,不曾跟人家好好聊一聊這些日子自己的想法。
沈知意起身道:“各位,今日咱們的探討就到此結束,若是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及時告訴我,告辭。”
她看都沒看顧清川一眼,轉身就走。
顧清川看著她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卻有些膽怯。
瞧著自家大哥那沒出息的樣子,顧清鳶忍不住道:“人家一個姑娘家,這麼晚了,你就讓她一個人回去,不送送她嗎?”
聞言,顧清川立刻大踏步追上去。
看著他著急離開的背影,顧清鳶歎了口氣:“我大哥,隻要遇到沈姑娘,就把腦子和嘴都放一旁了。”
蕭雲舟也跟著嗤笑,可他已經忘了,自己當初麵對顧清鳶,也是一樣的憨憨。
“蕭梓鈞看來所圖不小,我們該怎麼辦?”顧清鳶這才正色道,“難道要眼瞧著他假扮徐言敬一?”
蕭雲舟此刻也沒有想好對策,這也是他方才沒有阻止沈知意離開的原因。
他沒想明白,蕭梓鈞到底是通過什麼法子,讓臉上看起來毫無人皮麵具的痕跡?
想要揭穿蕭梓鈞,恐怕不是一張來曆不明的紙條,和沈知意的幾句話可以做到的。
就在她正在思索之時,顧清鳶突然道:“不然,我……”
“不可以。”蕭雲舟直接打斷她的話。
他很清楚,她這是想要用自己做誘餌,引蕭梓鈞上鉤。
可他再也不允許之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覺得自己的命都要跟著去了!
見他堅決不同意的神情,顧清鳶知道自己說也是白說,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兩人在茶樓裡坐了片刻,便攜手一同回王府。
在回去的這一路上,顧清鳶看著夜裡略顯蕭瑟的街道,想到自己小時候,這裡也是十分熱鬨的。
入夜之後,這裡有很多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每個百姓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呢?
正走著,馬車突然停下,車夫道:“殿下,王妃,有人攔車。”
蕭雲舟撩起車簾看去,馬車前竟然跪著一對母女。
兩人衣衫襤褸,瞧著是走了很遠的路才趕到上京城。
“衛王妃!”那母親攬著女兒的肩道,“聽說你開了女子繡莊,任何無家可歸的女子,都可以入你的繡莊,還請王妃收留我的女兒!”
顧清鳶這才撩開車簾看去,隻見那母親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麵黃肌瘦,想來這一路受了不少委屈。
女兒約莫十歲,瞧著一雙眼睛倒是機靈,隻是身子瞧著瘦弱,不似這麼大的少女。
“你們先起來。”顧清鳶下了馬車,看著她們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本宮辦女子繡莊?”
這時間太巧合了,她總覺得這對母女並非真心想要找繡莊,而是蕭梓鈞派來試探她的。
可如今這對母女就在大街上跪著求她,她又不能不收留。
此刻已經有很多百姓瞧過來,她若是不收,以後隻怕是沒有人敢再上門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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