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王府。
俞王此刻正在等著那些殺手傳回消息。
若是蕭雲舟死了,今日就是他繼承皇位的日子,他興奮得略顯焦躁,不住地在屋內踱著步子。
旁邊的“徐言敬一”卻嗤笑道:“坐下好好等著,若蕭雲舟不死,必定是他動用了城防軍或禁軍,軍隊私用,這也是死罪。”
這就是蕭梓鈞今日打好的算盤。
那麼多殺手一同去,蕭雲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活著了。
兩人正說著話,管家突然在門外道:“王爺,衛王來了。”
“什麼?!”俞王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他竟然還活著!”
“我這就告訴你們皇上。”蕭梓鈞勾唇一笑,從後麵的密道離開。
隻要皇帝知道了這個消息,必然會聯合老臣一起,判蕭雲舟死刑。
那些老臣就算是再不情願,可律法難容!
蕭梓鈞算盤打得咣咣響,走的時候甚至腳步輕盈。
他剛走,蕭雲舟就進來了。
看到桌上擺著兩個杯子,就知道蕭梓鈞剛走不久。
他嗤笑了聲,知道他沒死,肯定是急著入宮去找皇帝了。
“皇叔這是私闖我書房,意欲何為?”俞王問,“你以為,你做了攝政王,這天下就是你的,你想怎樣就可以怎樣?”
“難道不是?”蕭雲舟嗤笑道,“我是來告訴你,你的人都已經被我殺了,你若是識相,就跪下求饒,否則咱們就去皇兄麵前理論。”
“那又如何?”蕭雲舟直接坐下,盯著方才蕭梓鈞麵前的那隻杯子,“我真就以為,這天下是我的,你若是懂事,就該好好聽話,不要與我作對!”
俞王最不能被激將,一聽他這麼說,當下就拍著桌子道:“好,咱們這就去父皇麵前理論,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他心想,都動用城防軍保住自己性命了,還敢這麼囂張?
待會兒,讓蕭雲舟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兩人一同入宮,這是蕭雲舟這一趟的目的。
禦書房。
蕭晉已經和“徐言敬一”等著他們,而且麵色不怎麼愉悅。
除了他們,兩旁還站著幾位內閣老臣。
瞧著他們進來,蕭晉問道:“太子方才說什麼?再當著衛王的麵,說一次。”
蕭梓鈞嗤笑道:“皇上,各位大人,蕭雲舟昨晚被人偷襲,為了保命,將城防軍私用,難道你們東籬,真的君不是君,臣不是臣?”
這句話戳中了蕭晉的心思,他當下就惱怒地看向蕭雲舟,恨不得直接砍了其腦袋。
俞王也上前躬身道:“父皇,兒臣也是因此事而來,皇叔不僅將軍隊私用,還私闖俞王府,威脅兒臣,之前他霸占皇權,又與顧家走得近,顧家與沈知意的關係,都還沒查清楚。”
“顧清川與我妹妹,情投意合。”蕭梓鈞跟著道,“昨晚之事,就是顧清川告訴我妹妹。”
眾人震驚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顧清川。
自從顧覃去了邊關,顧清川就代替了父親內閣的身份。
“哦?”顧清川揚眉問,“衛王府被偷襲?這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告訴令妹,你拿不出證據,就是企圖分化我東籬君臣之心,居心叵測!”
幾位內閣老臣原本就是牆頭草,此刻覺得他們倆誰說的好像都對,又好像都有問題,便沒有說話,隻在觀望。
蕭梓鈞道:“我妹妹可以證實,此事是你告知於她,否則上京的機密,我又如何知道?”
“那可說不準。”顧清川笑著反駁,“許是你偷襲衛王府不成,怕被報複,便想要找個替罪羊,看中了我也不一定!”
“顧清川!”俞王幫腔,“蕭雲舟犯了大罪,你身為刑部尚書,是不是應該將他拿了問罪?竟還在這裡幫他說話,你是什麼意思?”
“王爺以為的那個意思。”顧清川嘲諷地看著他,“王爺不相信自己的皇叔,不相信臣,卻相信一個外人說的話,這心思,也不單純。”
俞王怒極反笑:“從不知道,原來顧大人竟是如此口齒伶俐。”
顧清川輕笑,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訴他,自己口齒還能更淩厲,問他想不想領教。
“父皇,你都看見了,衛王府與顧家,勾結西夏,這件事已經證據確鑿!”他轉身指著蕭雲舟怒道,“還請父皇做主,殺了他們,以正視聽!”
蕭晉終於等到了今天,自然是十分激動,可他知道蕭雲舟的本事,肯定不是這麼輕易就能拿下。
因此,他倒是斥責兒子:“胡說什麼,你皇叔對東籬忠心耿耿,西夏都是他打退的,怎麼可能會背叛東籬?”
蕭雲舟看著蕭晉,露出幾分冷淡的笑意,倒是改了策略,隻是沒什麼用。
他理解蕭晉,可俞王卻不理解父皇,看著皇帝道:“父皇,皇叔以前隻是在邊關,可能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可現在他不一樣了。”
話音落,蕭梓鈞也道:“皇上,我手裡有個東西,你看看。”
伍豐接的時候,故作無意中看了眼,然後給蕭雲舟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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