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笑聲望去,隻見劉星河背著手一副睥睨天下的表情正在仰天大笑。
柳堅臉色慍怒道:“此事皆因你而起,你還笑什麼。”
劉星河挑弄著額前劉海微笑著說道:“虧你們身居高位,區區一個金丹就讓你們怕成這樣,真是膽小如鼠。”
劉星河這雲淡風輕的話語惹得眾人大怒,一位將軍嗬斥道:“區區金丹?你還真是無知無畏,金丹修士可是仙人般的存在,當年我東瀾傾舉國之力才助皇甫老將軍踏入金丹大道,皇甫老將軍的厲害你也見識過了,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又一大臣附和道:“沒錯,當年無數修士來往東瀾沿海,時有爭端打鬥,東瀾百姓常常被殃及池魚,更有邪修以凡人血肉為食,至使生靈塗炭,後來護國公成就金丹,威震四海,這才沒有修士在凡間作亂。”
對於這些凡人而言,化靈期的修士就已經是高人一等的了,而金丹期更是陸地神仙一般的存在,尤其是東瀾國的人與修士接觸得多,心中的恐懼就更甚了。
李書文手持白折扇眼中帶著三分狠毒,陰陽怪氣地挑釁道:“寧公子,你就彆說大話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一人做事一人當,獨自去擺平這件事,而不是躲在護國公的羽翼下,讓普通百姓陷入危機。”
“哼,有何不敢。”劉星河嘴角微微上揚,一抬手打飛李書文手中折扇隨後接住,劉星河背著手輕搖折扇一臉不屑地看著李書文道:“如果我成功解決了這件事,那以後見到我就退避三舍,如何?”
李書文輕笑一聲道:“可以,如果寧公子可以以一己之力解決了此事,那在下就甘拜下風,從此寧公子到哪,在下遇到了就退避三舍。”
“好,記住你說的話。”劉星河對著李書文搖了搖手指,然後朝著柳堅一拜道:“陛下,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因我而起,在下一力承擔,隻是連累了公主,實在是罪該萬死。”
柳堅冷哼一聲道:“哼,你說得倒是輕巧,一力承擔,你如何一力承擔,難不成你有辦法對付那噬陽閻君不成?”
劉星河自信地一笑:“我會獨自一人出城麵對那個噬陽閻君,至於如何脫身,這就不必陛下擔心了,我自有辦法,我保證絕不會逃走,不會讓那噬陽閻君遷怒百姓。”
李書文冷笑道:“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腿在你身上,你跑不跑我們怎麼能夠保證,陛下,微臣認為還是拿下此人送給那個金丹修士,免得百姓遭殃啊。”
柳堅眉頭一皺,他雖然並不是修士但畢竟見多識廣,在柳堅心裡自然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有能力對付一個金丹強者,不過看著劉星河那胸有成竹的眼神,心中也漸漸有了些懷疑:“看這個年輕人眉宇間隱隱有睥睨天下之意,絲毫沒有哪怕一絲畏懼,難不成他真的有辦法對付一個金丹期的大能?又或者此人是某個宗門的天驕出來曆練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要好好斟酌一下了。”
見柳堅沒有說話,趙晉與幾位大臣俯首道:“陛下,微臣也認為狀元說得對,應該將此人拿下以免生靈塗炭啊。”
“好了,寧公子不懼生死,勇於直麵強敵,你們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況且寧公子救回了公主,又有護國公擔保,朕相信他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柳堅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妥善這件事,如果噬陽閻君劉星河,且不說對方既然能夠引得金丹親自追殺,那自身的實力肯定是不容小覷的,自己不一定抓得住,那皇甫英雄也絕對不會同意;如果保護劉星河,那就是跟一個金丹強者作對,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邪修,那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如果直接放了劉星河,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樣同樣會得罪噬陽閻君。
如今劉星河自己決定對付噬陽閻君,這對柳堅來說可謂最好不過了,一來皇甫英雄沒法反對,二來不用得罪噬陽閻君,而且劉星河敢主動麵對一個要殺他的金丹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比金丹強,至少有可以擊殺金丹修士的方法,二是他背後有比金丹還強的勢力,這樣的話如果自己要捕殺劉星河,要麼被他反殺,要麼得罪一個更恐怖的勢力,但要是劉星河主動出城死在噬陽閻君手上,那是因為他自己狂妄自大,跟東瀾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劉星河成功乾掉噬陽閻君,那自己還可以趁機拉攏他,說不定從此與某個大勢力攀上關係,想到此處柳堅心中已有了答案,那就是絕對不能得罪眼前這個來曆神秘的年輕人。
“好了,朕意已決,不必再多言”柳堅擺了擺手打斷了那些想要置劉星河於死地的大臣,語氣不容置疑,冷峻的眼神一瞥,趙晉等人若驚寒蟬,不敢再言語。
喝退大臣之後,柳堅看著劉星河道:“寧公子,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朕也不說什麼了,你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說吧,隻要朕能夠做到的,朕都答應。”
劉星河長舒了口氣朝柳堅一拱手道:“這件事皆由在下而起,與其他人沒有關係,我隻有一個請求,那就是請陛下不要遷怒其他人,無論在下能否回來,此事都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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