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起床啦!!!”
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清晨,劉星河從睡夢在中醒來,眼皮未睜先嗅到一縷檀香混著晨露的氣息,他翻起身,隻見周乘風正躬身立在榻邊,指尖捏著一塊用熱水打濕的毛巾,蒸騰的熱氣將他眉梢染得濕潤。。
距離收下這個徒弟已經過去一周了,經過劉星河的觀察,這個周乘風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但除了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囂張了點,看不起平民了點之外,並沒有太多的缺點,雖然剛剛開始對劉星河並不服氣,但在吃了劉星河幾頓人格修正拳後也徹底順從了。
而且,由於出生於武勳世家,周乘風對貴族非常尊重,因此在知道穆莎是精靈族公主之後,自願成為了穆莎的裙下臣,每天與歐陽明爭著在穆莎麵前表現,搞得穆莎非常不自在。
如今,雖然周乘風仍穿著那身繡著金蟒紋的錦袍,卻再沒有了初見時那副揚眉嗤笑的傲慢模樣,眼底的桀驁也褪去七分。
“乘風,樓下怎麼這麼吵啊。”
劉星河接過毛巾囫圇地洗了把臉,剛剛清醒點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嘈雜的聲響。
“師傅,你忘了,今天可是個大日子。”周乘風為劉星河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臉上露出激動地神色道:“今天是天符門招徒的日子,那些來參加的散修武者都趕著去集合了,咱們也快走吧,若遲了,怕是要被擠在外圍了。”
“是嗎!那可得快一點了。”劉星河匆忙地將牛奶喝下,然後叼著一塊芝麻餅便衝了出去,嘴裡支支吾吾地喊道:“穆莎,歐陽,該走啦!!!”
“師傅,你慢點!”周乘風慌亂地收拾著行李,追在劉星河身後喊道:“穆莎姐還有歐陽家那小子早就過去了!!!”
隨著擁擠的人,劉星河與周乘風終於來到了天符門山門前,抬眼望去,隻見足足千階長的白玉階梯如銀龍盤踞,直抵雲霧繚繞的山巔。山巔雲霧間若隱若現的鎏金符陣在日光下玄光流轉,陣紋間似有星辰閃爍,每道符文皆如活物般吞吐靈氣。
“鐺!!!”
隨著一道深沉的鐘聲從崇山峻嶺間擴散開來,數十名身著青綃道袍的天符門外門弟子列成雁陣自符陣緩緩而出,這些人手中捧著的一盆含苞待放的花朵,這花朵並非尋常花木,而是以靈力滋養的“靈蘊花”——花瓣上脈絡如金絲遊走,含苞待放的模樣竟似凝固的流光。
“這是要乾什麼啊?”
“不知道?”
人群躁動,忽地一位白發老道自符陣中踏雲而下,他眉目清矍,廣袖飄飄,隻見那老道拋出一張符紙,頓時靈氣化雨,那些弟子手中的靈蘊花竟同時綻開。
刹那間花潮洶湧,香氣凝成實質,化作淡紫色霧靄籠罩全場,拜師者們紛紛跪伏,口中高呼“仙人賜福”,更有甚者掏出家傳寶物獻於階前,隻求博得老道一眼垂青。
老道卻隻撫了撫垂至腰際的銀白胡須,唇角含笑,不語如淵。忽聞一聲清喝,一位英姿勃發的弟子自他身後躍出,此人劍眉星目,腰間佩玉篆刻“天符”二字。
隻聽那弟子英姿颯爽地振袖高聲道:“天符門承天命而立,非根骨清奇者不可入!今日測試分三關:靈骨共鳴、符道悟性、心劫試煉——唯有三關皆過者,方可叩開仙門!”
此言一出,人群如沸油濺水,周乘風攥緊腰間佩劍,喉結滾動:“師傅,這第三關可不簡單,第一關還好,第二關的符道悟性......這幾天多謝師傅指點,可心劫是什麼啊?”
“彆急,既來之則安之。”劉星河嘴上安慰著周晨風,自己卻閉目凝神,在腦海中向零詢問道:“零,你知不知道這三關到底是什麼啊?”
“哦,很簡單。”零解釋道:“第一關的靈骨共鳴測的是你體內的靈氣屬性,靈氣親和度以及你的骨齡,符術雖然簡單,但對靈氣的操控還是有要求的,而且不同的靈氣種類也有區彆,骨齡是隻你的年齡,畢竟修行還是看天賦的,年紀太大可就不行了,符道悟性你不用擔心,至於心劫,這個因人而異,具體是什麼,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師傅,你看那靈蘊花。”聽到周乘風的呼喊,劉星河睜開眼順勢望去,隻見那些天符門弟子手中捧著的花朵,它們的花瓣綻開時,竟有細微符文自花蕊浮現,與山巔符陣遙相呼應——原來這花並非裝飾,而是測試靈力的活陣!
“諸位,將手掌按於花蕊,若能引動符文流轉者,便算過關!”那位弟子話音未落,早有世家子弟躍上階台,將掌心覆於花上。霎時間,半數花朵符文黯淡如死灰,持花弟子冷聲道:“資質不足,退!”被淘汰者麵如土色,踉蹌跌下階台,卻被後湧人群踩踏在地,哀嚎聲與咒罵聲混作一團。
“切,真是一群廢物,連最基礎的測試都過不了,就是來碰運氣吧。”看著那些被淘汰的人,周乘風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乘風!”劉星河低聲嗬斥道:“不可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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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劉星河臉色不善周乘風嚇得抖了一下,這時,他突然指著台上道:“師傅,你看,是穆莎姐姐,啊,還有歐陽那小子。”
劉星河抬頭望去,果然看見歐陽明與穆莎也開始測試了,想來是歐陽明拉著穆莎先來了。
台上,穆莎左顧右盼,有些擔憂地說道:“歐陽,我們不等星河哥哥還有乘風弟弟嗎?”
歐陽明嘴角一撇道:“不用,他們自己會來的,咱們先測試吧。”
穆莎看著不斷有人被刷下,繡眉微蹙道:“看樣子,這靈氣測試還是有些不簡單啊,這麼多人被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