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宗門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為了維持宗門運轉,宗門會派遣弟子下山去執行一些任務,除了尋找一些天材地寶之外,他們還會接受一些委托,比如狩獵為禍一方的妖魔,誅殺某個喪儘天良的邪修。
完成這種委托,一方麵可以提升宗門的威望,還可以得到許多報酬,不過,這些任務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為目標都是修為高深之輩,所以,一般情況下,即便是宗門的長老也不會去輕易接受這種委托,更何況是弟子。
張狂所說的任務就是這樣一個任務,劉星河瞥了一眼,這個任務的級彆是最高級彆的天級,目標是絞殺一個名叫血犬的邪修,還未等劉星河將任務信息看完,周圍的弟子就已經竊竊私語了起來。
“什麼,絞殺血犬?張狂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
“就是,聽說這個劉星河是三天前才入門的,他是得罪張狂了嗎?”
“嗨,還不是這個張狂,仗著有謝師兄做靠山,每次新弟子上山的時候,他都會去勒索錢財,這次踢鐵板上了,這個劉星河是一個硬骨頭,直接把張狂還有他的狗腿子教訓了一頓。”
“這個劉星河也不是個安生的主,聽說他在測試的時候就鬨出了好大的動靜。”
“切,我看,這個劉星河跟張狂一樣,都是目中無人的,就看他們狗咬狗吧。”
“不管怎麼說,讓一個剛入門三天的弟子接天級任務也太過分了,而且那個血犬也不是一般人,好像一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化靈巔峰了,這不是讓人去送死嗎。”
“沒錯,而且我還聽說,那個血犬似乎與某個魔教宗門有乾係,就連長老都不願意接這個任務,怕惹一身騷呢。”
“嘿嘿,我敢打賭,這個劉星河絕對不敢接這個任務。”
聽著周圍弟子竊竊私語,張狂得意的撇了撇嘴,他自然也知道這個任務的危險,也認為劉星河不會接這個任務,他之所以拉出這個任務,就是想惡心一下劉星河罷了。
“嗬嗬,小師弟,我給你找的這個任務怎麼樣,這可是賞金最多的任務了,足足一百靈石呢。”張狂冷笑一聲道:“怎麼,你之前不是很厲害嗎?不會不敢吧。”
張狂斜倚在朱紅雕花窗欞旁,袖口繡著的金線蛟龍在暮色中忽明忽暗,襯得他嘴角那抹得意愈發刺眼。他眯起的眼中閃著毒蛇般的冷光,喉間溢出低啞的笑聲,仿佛已預見劉星河惱羞成怒的模樣。
劉星河冷冷的看了張狂一眼,本不欲理會,但看了一下賞金,足足一百塊靈石,這可比領月例要快多了,至於化靈巔峰,嗬,又不是沒打過。隻是,光是一百塊靈石,也用不了多久,畢竟之前他運轉《元靈歸心訣》沒多久,就消耗了光了。
見劉星河沒有回話,張狂還以為劉星河怕了,於是步步逼近,聲音愈發尖刻:“怎麼?怕了?你那天不是很厲害嗎,這麼簡單的任務都不敢接,隻配躲在女人身後撿些殘羹冷炙?”他刻意抬高音量,引得周圍弟子竊竊私語,甚至有人掩嘴偷笑。
劉星河聞言心中感到不悅,突然,他腦中靈機一動,看能不能趁此機會,從張狂手裡撈一筆。劉星河深知張狂的脾性,此人人如其名,狂妄無比,隻需稍加撩撥便會失控。
於是,劉星河佯作慍怒,雙拳緊握,指節發白,故作羞惱,漲紅了臉反駁道:“你胡說什麼!我不過是想挑個穩妥的任務罷了!”
此言一出,張狂果然中計,嗤笑更甚:“穩妥?怕是被邪修一刀劈了,連屍首都撈不回來吧!”
歐陽倩倩柳眉倒豎,欲開口斥責,卻被劉星河暗中以眼神製止。他眼底掠過一絲精芒,忽地高聲嚷道:“你若真有本事,敢不敢與我賭上一局?就賭那石碑最頂上的天級任務——誅殺‘邪修血犬’!若我完成,你得輸我五十靈石!”
此言如石入潭,四周嘩然,那可是要深入邪修巢穴,直麵那修為深不可測的邪修!眾人紛紛搖頭,覺得這賭約簡直瘋狂。
張狂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到劉星河居然要與自己對賭,一時間不知道對方想乾什麼,漸漸生出了退縮之意,劉星河見狀哪會放過他。
隻見劉星河故誇張地朝周圍喊道:“哈哈,你們看到了,不是我不接,是張狂不敢與我賭,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說罷,劉星河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連忙拉著歐陽倩倩的手朝門外大步而去。
見劉星河如此模樣,張狂腦中一轉,恍然大悟道:“好啊,這小子敢詐我,可惡,敢小看我,哼,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想到這,張狂旋即狂笑出聲:“好!賭就賭!不過五十靈石?也太寒磣了!我加碼到一百,你敢接嗎?”
張狂雙目赤紅,仿佛已預見劉星河無言以對,最後落荒而逃的模樣。
劉星河心中暗喜,卻故意躊躇片刻,額頭滲出冷汗,慌慌張張地說道:“你......你說什麼!我才沒那麼多靈石和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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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劉星河拔腿欲走,張狂見狀,伸出胳膊一把攔住:“怎麼,不是你要賭的嗎?怎麼,現在又想逃了?”
“我......我隻是沒那麼多靈石罷了。”劉星河揚起頭,故作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