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撕裂山穀的寂靜,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劉星河如一道血色颶風自穀口席卷而入,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飛濺,腥紅的熱血在青石地上蜿蜒成猙獰的圖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裹挾著腐臭與絕望,仿佛連風都凝滯在這人間煉獄之中。
“那些被你們抓走的人在哪?”
劉星河青筋暴起的手掌如鐵鉗般掐住一名匪徒的咽喉,將其淩空提起。之前,在那個被這些匪徒摧毀了的村子裡,劉星河從幸存者口中知道了這些匪徒抓走了許多人,劉星河答應了那些幸存者一定會將他們的親人救出來。
“好......好漢饒命......”被劉星河提起來的匪徒懸在半空中,雙腳徒勞蹬踹,脖頸發出脆弱的骨裂聲,充血的眼球凸出眼眶,喉嚨裡擠出蚊蠅般的顫音,臉憋得通紅,他顫顫巍巍地指向後山方向道:“在......在那邊,二......二當家把那些......帶......帶去地牢了。”
“哼!”
話音未落,劉星河眼中寒芒驟閃,臂膀一振將其如破布般甩向石壁。猩紅血漿在石壁炸開刺目血花,匪徒頭顱撞碎的刹那,他已踏過滿地殘屍,衣袂翻飛如死神過境。
“你是什麼人!”
地牢外,看守遠遠看見一身穿風衣,麵容冷峻的男子背著手踏步而來,紛紛舉刀圍了上去,可還未等他們口中的話說完,隻見劍光一閃,看守們便被一劍封喉,死不瞑目。
“小的們,把這些人全部關到牢裡去。”
地牢內,陳景行指揮著匪徒們將俘虜的男丁全部關入了破敗不堪的牢房內,他揮動皮鞭抽打一名癱軟的俘虜,嘴角獰笑扭曲如惡鬼。
在這個狹小的地牢內,居然還有將近三百多的俘虜,這些俘虜麵黃肌瘦,雙目無神,他們枯槁如柴的身軀貼著黴斑遍布的石壁,空洞的眼眸映著搖曳的火光,像被抽去魂魄的提線木偶。有人蜷縮在牆角啜泣,有人咳出帶血的黑痰,還有人死死攥著親人破碎的衣角,在絕望的深淵中等待最後一絲生機被吞噬。
“是,二當家。”一位麵容猥瑣的匪徒走了過來,一臉討好地看向陳景行打趣道:“二當家,怎麼再一次全是男的,就沒有抓幾個娘們過來?兄弟們都快憋壞了。”
“對呀。”一旁的匪徒們也起哄道:“沒有黃花大閨女,來幾個風韻猶存的也行,湊合著用。”
“嗬,你們呀,正事不上心,就想著這些皮肉快樂。”陳景行看著這些潑皮無賴,嗤笑一聲道:“不過你們運氣不錯,大當家說了,明天帶你們去小鎮裡搞一票大的,反正血衣門隻要精壯的男子當血食,女的咱們就自己留下吧。”
說著,陳景行臉上露出一絲淫笑,自言自語道:“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嘗過城裡的姑娘了,這一次去鎮上,我可得抓幾個富家小姐回來,想想那些細皮嫩肉的小妮子,嘖嘖嘖......”
一眾匪徒聽得立刻心猿意馬起來,陳景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朝著這些匪徒道:“當時候,我和大當家搞那些小姐,然後把我和大當家身邊那幾個已經玩膩的賞給你們吧。”
“啊。”那個麵容猥瑣的匪徒撓了撓頭,一臉失望地說道:“怎麼是那幾個,我也想玩玩那些世家小姐,我最喜歡聽她們反抗慘叫的”聲音了.”
“你個臭丘八,你還挑上了。”陳景行一腳踢在那個匪徒身上,使其一個趔趄,隨後笑罵道:“有湯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怎麼,你還想從我和大當家手中搶肉吃。”
“嘿嘿,不敢不敢。”那個麵容猥瑣的匪徒諂笑地摸了摸帶著腳印的屁股,朝著同伴們挑挑眉毛笑道:“其實那幾個小妞也不錯,在大當家跟前吃香喝辣,比咱們還享受,養得白白嫩嫩的。”
“沒錯沒錯。”一個小個子的匪徒一臉淫蕩地笑道:“聽說,這幾個小妞已經被兩位當家調教得服服帖帖的,現在該輪到我們享受了,哈哈哈。”
“說的好,哈哈哈。”
地牢內,匪徒們爆發出一陣獸吼般的狂笑,回蕩在潮濕陰冷的石壁間。在他們眼中,弱小者不過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命運的絲線早已被強者攥在手中。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不怕報應嗎!!!”
驟然間,一道撕裂寂靜的怒吼從牢房深處炸開。一個約莫十歲、衣衫襤褸的少年掙紮著撲向牢門鐵欄,灰撲撲的麵容下,傷痕累累的肌膚泛著青紫,雙目卻燃著灼灼烈火,死死瞪向為首的陳景行。
“快回來!”
一旁年邁的老者心急如焚,踉蹌著伸手欲拉住少年,卻被少年猛地甩開,他趴在鏽跡斑斑的門柵前,嗓音嘶啞如困獸嘶吼:“你們這些強盜!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碎屍萬段,血債血償!”
“哎呦,這小子是哪裡來的。”陳景行眯起眼打量著這個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轉身向身旁的匪徒問道:“是你們抓的,脾氣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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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匪徒搖搖頭回答道:“嗨,二當家,您不知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就在您帶人去打草穀的時候,您前腳剛走,這小子竟單槍匹馬跑到穀口叫囂,說什麼要替天行道。”
接著,又一位匪徒嗤笑一聲接著說道:“這小子的確有幾分本事,打倒了幾個兄弟,但也就是三腳貓功夫,大當家一出生,三兩下就把他給製服了。”
第三個匪徒又說道:“當時,我們本想解決這小子算了,但大當家看這小子穿的衣服挺名貴的,而且年紀不小便有如此膽識,料定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想要問出他的家世,打算好好敲詐一筆,於是扔進地牢讓我們好好拷問一下。”
這時,最開始的那位匪徒裡麵插言道:“不過這小子還真是個硬骨頭,兄弟們抽了半個時辰,他愣是什麼都不說,到現在,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