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什麼買賣?”嶽饕一臉百無聊賴地說道“不會又是倒賣血衣門的丹藥和材料吧。”
嶽饕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嘲似地笑道“想當初,咱們倆多風光,可惜得罪了人,不得不尋求血衣門庇護,本以為能當個長老,也可以威武一下,可沒想到,一直受排擠,隻能當個邊緣人物,甚至連修煉的靈石都不夠,隻能靠偷盜維持,整日提心吊膽不說,還要被黑市上的那些混蛋敲詐勒索,真是窩囊極了!”
嶽饕越說越氣,一拳砸向一旁的一棵老樹,隻聽“劈啪”一聲,需要兩人合抱的大樹直接攔腰截斷。
“好了,氣性彆這麼大。”阮魑自怨自艾地說道:“老娘又怎麼不懷戀當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呢,可誰讓咱們得罪了不好惹的人,現在每天都要對趙隼他們點頭哈腰,老娘也膩了。”
“嗬嗬,膩了?”嶽饕冷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喜歡這種生活呢。”
“去你的。”阮魑斜著眼啐了嶽饕一口,隨後一臉正色地說道:“好了,彆廢話了,我這裡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成功,那咱們就可以翻身了,你乾不乾。”
“哦?”見阮魑似乎不是在說笑,嶽饕也不再隨意:“說說看。”
接著,阮魑將白天趙隼告訴她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嶽饕,嶽饕聽完,臉上露出一絲驚詫:“什麼?!你是說殷無道他們可能已經死了?”
“嗯。”阮魑點了點頭道:“按照現在的情況,的確如此。”
聞言,嶽饕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歎道:“嘶,沒想到連血魔殷無道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絕世強者都死得如此悄無聲息,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感慨之後,嶽饕又一臉疑惑地問道:“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嘖,真是個豬腦袋,你就隻會長肉嗎。”阮魑一臉嫌棄地敲了敲嶽饕的腦袋道:“殷無道和一大群金丹長老死於非命,此時門中正是權力空缺的時候,咱們可以趁此機會成為內門長老,那不就可以一步登天了嗎。”
嶽饕搖了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血衣門裡麵可有不少勢力,我們兩個因為尋求庇護加入宗門本就被他們看不起,還沒有背景,他們怎麼可能讓我們進入核心。”
“嘿,所以我才說現在又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阮魑嘴角一撇,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道:“血衣門實力大損,為了補充戰力,避免被其他宗門乘機而入,故而派趙隼前來降服被鎮壓於此地數百年的屍王,我們若是抓住這次機會,必定可以得到內門長老的青睞。”
嶽饕思索一番道:“說是這麼說,可趙隼怎麼可能將功勞給我們,他不獨吞就算不錯了。”
的確,正如嶽饕所說,趙隼是絕不可能將這天大的功勞讓給外人的,甚至趙隼本來就想一個人來降服屍王,如果不是因為劉星河姻緣巧合下先滅了提供血食的鬼哭穀,又提前擊殺了毒角蟒,使得趙隼無法煉製血煞丹布置血煞封靈大陣,估計趙隼都不會叫嶽饕來這裡。
“哼,嶽饕,你是不是在宗門待久了,都失去以前的銳氣了。”阮魑不滿地低斥了一聲,眼神中露出一絲陰冷:“我們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要經過彆人的允許了?”
聞言,嶽饕神色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哼,血煞封靈大陣需要海量的血煞之氣作為引導,趙隼雖然是金丹三轉的高手,但也無法獨自運轉。”阮魑靠在嶽饕地耳邊低聲說道:“到時候,他肯定會邀請我們還有李骸長老前去護陣,自己則為陣眼,激活大陣。”
“他本來是想用毒角蟒的毒角煉製血煞丹提高血煞之氣,可他那兩個廢物侄子把事情搞砸了。”說著,阮魑從腰間掏出一個白玉瓷瓶,打開瓷瓶,一縷妖豔的紫氣飄了出來,嶽饕見狀臉上一顫,阮魑則得意地笑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這裡還有一些增強血氣的丹藥,雖然比不上血煞丹,但趙隼也沒有選擇,我會在給趙隼和李骸的丹藥裡麵摻一下蝕骨散,等他們被蝕骨散銷魂蝕骨之後,反利用他們的血氣控製屍王。”
“好好好。”嶽饕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如此一來,屍王便為我們所用,血衣門要想讓屍王幫他們就得看我們的臉色,那咱們成為內門長老還不是輕而易舉嗎,哈哈哈。”
阮魑也跟著花枝亂顫地笑道:“沒錯,隻要有屍王這個底牌,就算殺了趙隼與李骸,宗門也不會在意的。”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這麼辦吧。”嶽饕狠狠地吐了口氣道:“隻要能夠成為內門長老,我就再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年過得有多憋屈,就拿幾天前來說,我好不容易通過血衣門找到了一個大墓,從裡麵拿出不少好東西,可卻根本賣不出去,反而在黑市被一個臭小子連哄帶騙,拿走了不少好東西,還差點被墓主的家族順藤摸瓜找到。像這種日子,我以後再也不想過了。”
“好了,你也是的,以後彆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看。”阮魑鄙夷的看了嶽饕一眼,有些嫌棄地說道:“你先回去去找趙隼商議如何布陣,彆讓他發現什麼,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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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好日子還在後頭。”嶽饕麵露春光,想到日後成為血衣門內門長老作威作福的日子,他的駝背都直了起來:“好,我先去穩住趙隼。”
“嗯,你先回去吧,我暫時留在這裡,免得被人發現受懷疑。”
隨後,嶽饕大步流星地朝那個破廟走去,而阮魑則繼續留在湖邊,坐在大石上整理著亂糟糟的衣服與頭發。
“沙沙沙。”
嶽饕剛走沒多久,陰影中,一個枯瘦的人影來到了阮魑背後。
“嗬嗬嗬,阮魑,你還真是好算計啊。”
來人是一位身材枯瘦的老者,他頭發花白,稀稀疏疏的沒剩幾根,麵容枯槁,渾身瘦得隻剩皮包骨,右手拿著一根骷髏拐杖,左手撫摸著下巴,一臉陰沉地看向阮魑,此人正是之前阮魑和嶽饕說到的李骸。
“嗬嗬,老爺子來了。”阮魑好似早知道李骸會來一般,嬌笑著來到李骸身邊,伸手環抱李骸那乾瘦的身子,將自己肉體緊緊地貼了上去,吐氣如蘭地說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
“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這般折騰。”嘴上雖然這麼說,李骸的手卻伸進了阮魑被撕碎的衣服之中不安分地動著:“在你和嶽饕苟合的時候我就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