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嶽饕那魁梧的身體被聖光洞穿,隨後化作虛無,趙隼三人肝膽俱裂,眼中恐懼如潮水翻湧。
“什麼!嶽饕被......”
趙隼三人瞪大了雙眼,一臉被雷劈了一般看向劉星河。
“怎麼會!”李骸一臉不可置信,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相搏的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他不過是一個化靈期的螻蟻而已,怎麼可能!!!”
“該死的小畜生,居然.......不,這不可能!”阮魑嬌媚的麵容變得扭曲,要知道,嶽饕的實力在其之上,尚被劉星河擊殺,四人中最弱的她說不定就是下一個,死亡的陰雲瞬間籠罩在了她的心頭。
“顫抖吧!你們殺的每一條人命,今日都會化作我的劍!”墓穴穹頂在此刻徹底崩塌,烏雲已經散開,月光傾瀉而下,照見劉星河那身充滿神聖氣息的潔白鎧甲上,劉星河的聲音冷如玄冰,此刻他不是為自己,而是為被血衣門所殘殺的所有人討個公道:“血衣門,該還債了……”
“殺,殺!!!”趙隼嘶吼著:“此子必除!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三人齊發殺招,赤血刀劈出漫天血浪,骷髏拐杖湧出白骨洪流,血色絲線如毒蛇纏向劉星河周身要害,誓要故技重施,以多擊少取其性命。
“你以為我還會在讓你們得逞嗎?”劉星河卻冷笑一聲,袖中驟然甩出數張符籙:“讓你們嘗嘗這個!”
金光爆閃間,雷霆符炸開紫電狂蛇,烈焰符化作火鳳燎原,寒冰符凝出冰錐暴雨。符光交織成一道璀璨光幕,硬生生將三人攻勢撞得粉碎。趙隼被雷符轟得焦黑倒退,李骸的白骨洪流被冰錐凍結,阮魑的血絲在烈焰中嗤嗤消融。
“符籙?”趙隼抹去嘴角鮮血,瞳孔驟縮:“天符門……你竟是天符門弟子!待此事了,我血衣門定要踏平你師門,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星河劍鋒斜指地麵,潔白的騎士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哼,前提是你們有機會回去。”
話音未落,趙隼與李骸已再度撲來,赤血刀與骷髏拐杖交織出死亡旋渦,誓要將眼前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打成血霧。
然而,就在趙隼與李骸打算拚死一擊時,一旁的阮魑卻忽地身形暴轉,如鬼魅般衝向被血煞封靈陣封印的屍王蕭烈。
趙隼見狀大駭:“該死,這賤人!她想獨占屍王逃走!”
“什麼!”李骸驚聲回首,隻見阮魑跑得跟兔子似得,儼然是放棄了這邊打算獨吞屍王。
“還敢分心!元素指令·雷暴符!”
劉星河將一張玄階的雷符插入腰帶的卡槽之內,在源初腰帶的調度下,雷符的力量增大三倍,如成人手臂般粗的雷電轟擊在趙隼身上,將他電地七竅生煙,連帶這李骸也被擊飛出去,渾身黑如焦炭。
另一邊,阮魑飛身來到屍王跟前,此時,屍王蕭烈正被血煞封靈大陣鎮壓,阮魑冷笑一聲,指尖射出紅繩纏向蕭烈,隨後發出得意的獰笑:“你們且替我拖住這小子,待我煉化大陣,屍王便是我囊中之物!”
可就在阮魑觸碰到棺槨刹那,一縷月光穿透墓頂裂隙,正照在蕭烈天靈蓋上。那乾屍眼眶驟然迸出幽藍魂火,封印符文如蛛網崩裂。蕭烈猛然掙開封印,腐朽手掌如鐵鉗掐住阮魑脖頸,將她淩空提起。
“咳咳......”
阮魑拚死掙紮,指甲摳向蕭烈眼眶,卻隻刮下幾片腐肉。
蕭烈掃視全場,魂火中怨氣滔天:“百年封印!爾等竟敢擾我長眠,還欲以我肉身煉邪術!今日在場之人,皆要為我陪葬!”
“不好,此僚居然開啟靈智了!”
李骸見狀麵如土色,一般而言,喪屍亡靈都沒有神誌,隻憑借著生前的怨氣行動,而在特定情況下,這些早已腐朽的屍體會再一次開啟靈智,開啟靈智的亡靈怨念滔天,屠城滅國易如反掌。
蕭烈生前乃百戰百勝的大將軍,被摯愛背叛致死,如今,怨氣與血煞之氣交融,竟在月光下開啟靈智。隻見蕭烈張開嘴,將墓穴內的怨氣全部吸入了腹中,他修為暴漲瞬間至金丹巔峰,周身腐肉簌簌脫落,筋骨間竟滲出鮮紅血肉,如枯木逢春!
阮魑驚恐求饒:“蕭將軍饒命!我願臣服於您,助您重掌天下!”
隻見阮魑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顯然在施展魅心之術。
月光下的屍王眼眶魂火灼灼,聲音如來自九幽:“數百年前,我因信任那個賤人,被她毒酒封魂!如今,你竟敢用魅術操控我?叛徒之血,當以命償!”
話音剛落,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蕭烈伸出乾枯的五指猛然刺入阮魑胸腔,掏出一顆跳動的心臟,隨後塞入口中咀嚼。
阮魑瞪大了眼睛,麵部扭曲,她不甘心,明明就要成功了,結果卻死在了屍王的手中,可笑她算計了一大圈,最終反誤了卿卿性命。蕭烈一臉厭惡地將阮魑的屍體甩了出去,阮魑殘軀墜地,瞬間便化作了一灘膿血,
金丹修士的心血入腹,蕭烈周身血肉生長愈發迅猛,腐臭之氣竟轉為腥甜血氣,他舔舐指尖鮮血,望向劉星河與趙隼、李骸,魂火中殺意凝如實質:“叛徒、邪修、仇人……一個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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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河瞳孔驟縮,聖潔的鎧甲在屍王散發的邪氣下嗡鳴震顫,趙隼與李骸癱倒在地,麵如死灰,蕭烈已掙脫封印,修為直逼元嬰,且恨意滔天,他們根本沒有信心與這位煞神一戰。
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那具曾經被死亡籠罩的屍王,如今卻以一種詭異而震撼的方式重新獲得了生機。它的身軀逐漸被血肉所覆蓋,仿佛是從地獄中歸來的惡魔,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屍王的腳步緩慢而沉重,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墓穴的地麵上引起了一場小型地震。它的步伐雖然緩慢,但卻蘊含著無儘的力量,每一步都讓周圍的土地為之顫抖,仿佛整個墓穴都在它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