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濘的訓練場上,一群新晉菜鳥正奮力扛著沉重的圓木,進行著一場體力與意誌的雙重考驗。圓木濕滑,重達二百餘斤,兩人一組,在泥潭中艱難地做著仰臥起坐,身影已被泥漿完全掩蓋。
這不僅是體力的較量,更是對士兵們意誌與忍耐力的極致磨礪。遠處,特戰旅參謀長範天雷靜靜站立,目光如炬,望著這群堅韌不拔的新兵,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今年的新兵,似乎比往年更加堅韌,沒有人輕言放棄。
特戰旅,這個鐵血之地,每年都需要注入新鮮血液,以保持戰鬥力。然而,隨著生活條件的改善,能吃苦耐勞的新兵卻越來越少。選拔訓練中,淘汰率居高不下,許多新兵在初嘗艱辛後便敗下陣來,被遣回原部隊。
為了彌補這一缺口,範天雷費儘心思,從各部隊挖掘潛力股,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終於將一批好苗子聚集到了選拔部隊中。而今,這批菜鳥的表現,讓他倍感欣慰。
“報告!”一聲清脆的報告聲打破了寧靜,範天雷轉頭一看,是何晨光。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柔和“晨光啊,你不是剛請了假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去見見你的未婚妻?”
何晨光心中雖有萬般思念,但身為軍人,他深知責任重於泰山。他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參謀長,我還沒來得及。我有緊急情況向您彙報,李二牛申請退役,報告我已經帶來了。”
說著,何晨光遞上了報告,詳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範天雷聞言,眉頭緊鎖。紅細胞特戰隊,這支他親手打造的隊伍,在特戰旅中享有盛譽。而李二牛,這位吃苦耐勞、好學上進的戰士,更是隊伍中的佼佼者。
聽到李二牛要退役的消息,範天雷初時驚愕不已,以為是他家中遭遇了什麼變故。然而,細聽之下,卻並非如此……創意版改寫
驚爆!陳浩竟以百萬年薪,將李二牛從老部隊挖走,任命為新安保公司的隊長。
範天雷一聽,怒火中燒“反了!向來都是我挖彆人,這混小子竟敢挖到我頭上!他在哪兒?我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何晨光早已料到這一幕,連忙安撫“範叔,息怒,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陳浩,這位曾被範天雷慧眼識珠的特戰隊精英,曾與何晨光並駕齊驅。但一次失誤,讓他背負處分,黯然退役,範天雷至今還惋惜不已。
如今,這消失已久的家夥突然現身,非但沒乾好事,還揮起“鋤頭”挖起了老部隊的牆角。範天雷怎能不氣?
何晨光早有準備,知道範天雷會發火,便拿出早已想好的說辭來安慰他。
李二牛,出身貧寒,父母年邁多病,未婚妻翠芬也等著他結婚買房。在部隊,他雖衣食無憂,但一年到頭難得回家,難以照顧家人。
當然,部隊並非不好,但李二牛學曆不高,沒有其他技能,原本可能會在部隊一直待到退役。
然而,陳浩的出現,為李二牛帶來了轉機。新工作是老本行,年薪卻是以前的七八倍,還有假期,能把家人接過去照顧。
李二牛考慮了整整一晚,最終含淚寫下了退伍申請書。
聽完何晨光的解釋,範天雷知道李二牛退伍後會有更好的前程,自然無法再阻攔。但對挖牆腳的陳浩,他依舊氣憤難平。
“把他的電話給我!失蹤幾年回來就搞這種事,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我是好惹的!”
愛之深,恨之切啊!範天雷暗自嘀咕,陳浩這家夥,似乎沒從他這兒學到啥正能量,倒把“挖牆腳”的本事學了個十足。更令他惱火的是,陳浩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開溜,完全沒把他這位老上司放在眼裡。
何晨光呢,自然沒義務替陳浩遮掩,秉持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乾脆利索地把陳浩給“出賣”了。
正當範天雷掏出手機準備撥號時,鐵拳團團長康雷的電話恰好打來。他毫不猶豫地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康雷爽朗的笑聲“老範,我猜你現在肯定氣不打一處來,李二牛的退伍申請書到手了吧?”
範天雷心中一凜,暗想“這小子肯定是請康雷來做說客了。”
康雷繼續道“老範啊,你挖彆人牆角是一把好手,誰要是想從你手裡挖人,那簡直難於上青天。不過,這次你肯定會點頭的。”
範天雷眉頭緊鎖,畢竟他和康雷是二十年的老戰友,康雷對他的了解可不是一星半點。
“陳浩那小子憑什麼?就憑他臉大、有錢?我可不吃這一套。”範天雷不客氣地回敬道。
康雷卻話鋒一轉“他能蠍子的情報,幫咱們除掉這個大敵。”
一聽“蠍子”二字,範天雷的火氣瞬間被澆滅,整個人陷入了沉默。蠍子,那可是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
範天雷的戰友,何晨光的父親,就是在一次秘密行動中慘遭蠍子毒手。隨後,他的兒子和妻子也在國外遭遇了蠍子的綁架。雖然及時報警獲救,但兒子卻在營救過程中不幸中彈身亡,妻子也因此與他離了婚。這兩筆血債,成了範天雷心中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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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怎麼知道蠍子的情報?”範天雷的聲音變得沙啞,如同兩塊鐵片在摩擦,他的恨意如江水般滔滔不絕。
康雷聽後,不禁歎了口氣……他對自己那位老戰友的了解,簡直深入骨髓,這次算是精準抓住了對方的軟肋。陳浩,這位曾經的戰友,竟然出國做了雇傭兵,還在那個臭名昭著的蠍子手下混過。這事兒是康雷今天早上親口告訴他的,他還特地找人去查了查,證實了消息的真實性。
要知道,一般的雇傭兵根本入不了情報部門的眼。而蠍子那家夥,曾帶隊潛入國內,早已被列入重點監控名單。陳浩,代號暴狼,在傭兵界也算小有名氣,所以他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確認。
至於後來兩人說了什麼,旁人就無從得知了。李二牛被範天雷叫到辦公室,被叮囑了一番後,就以一個義務兵的身份提前退伍了。這是他服役期未滿就做出的選擇,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兩天後,李二牛滿懷激動地走出飛機場,心中仿佛有無數隻小鹿在亂撞“京州市,年薪百萬,我來了,二牛!”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司機走上前來,對照著手裡的照片問“是李二牛先生嗎?”
李二牛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你是?”司機微笑著回答“我是陳總派來的司機,專程來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