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溫時寧語氣裡透著不容拒絕的堅定,揚起的眉目清麗湛亮,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她怎麼可能不去?
她連陰曹地府都願意陪著二爺去,更何況是渠州。
太子無助地看向廖神醫。
廖神醫無奈地直搖頭。
沒辦法的事,看他也沒用,勸不住,根本勸不住。
“可是……”
這是計劃外的事,太子一時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溫時寧卻是已經有了決定。
她凝眉深思了會兒,“你們之前不能告訴我的用心我都明白,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我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太子定定看著她,內心猶豫。
睿親王曾說,千萬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韌勁兒和勇氣。
小看女人的男人,一般都會死的很慘。
可這件事太危險了。
若有閃失,他真沒辦法向傅問舟交代。
太子覺得傷口又疼了。
溫時寧見他疼得擰眉,找了兩顆藥丸遞過去。
“止痛的。”
下一句就問:“砍二爺的命令是你下的吧?”
太子點頭說是。
溫時寧:“那你不冤枉,這一刀我肯定是要還的……但你是太子,我傷了你肯定是大罪,能不能等這件事過去你再追究?”
當時她是不想活,但現在不一樣了。
太子苦笑:“我就沒想過要追究,二夫人也彆再提了。”
溫時寧也不客氣:“那好,你們準備吧,我出去和他們說。”
話落,她扭頭沉沉看了眼傅問舟,再轉過來時,眼裡又蓄滿了悲痛和絕望。
推開臥房門,所有人都還拿著武器,在院子裡緊張地看著她。
溫時寧氣息顫了顫,“各位,渠州既然非去不可,那我陪二爺去吧……他的噩夢是從那裡開始的,也應該在那裡結束。”
說來說去,還是要去!
秦嬤嬤急聲:“就不能放過二爺嗎?”
溫時寧聲音悲沉:“二爺若不去,楚硯和清然都回不來……”
說到這裡,她心裡一陣慚愧。
二爺一走,她被悲傷麻木,腦子裡誰也想不到。
她竟真的沒有考慮過楚硯和清然的安危。
滿腦子都是毀滅。
“好了。”
溫時寧深吸一口氣,以二夫人的身份安排下去。
“這一趟,我和師父陪二爺去,其餘人和之前一樣。”
“你們守好家,管好藥材……無論如何,日子要過下去,這是二爺想看到的。”
“我向你們保證,我會把二爺帶回來的。”
活著帶回來,但這話現在不能說。
所有人愣住。
這轉變也太突然了。
秦嬤嬤皺著眉,眼珠子一轉便道:“是他們威脅你了對不對?”
晉安和香草對視一眼。
肯定是!
太子絕對是拿整個清溪村威脅了二夫人!
卑鄙!
香草咬牙切齒:“小姐,我們不怕,和他們拚了!就算是死,我們也心甘情願!”
溫時寧不解釋,隻用一種深深的,無可奈何的目光掃視眾人。
“二爺不在,這裡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