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然在心裡將所有神靈,將虞家列祖列宗都感激了個遍。
拓跋羽卻是臉黑如鍋底。
不知為何,他心裡很不舒服。
總覺得哪裡沒對,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極度的不安,令拓跋羽很想殺人。
尤其是眼前這對惺惺作態的男女。
但是還不能殺。
北蠻可以放棄玲瓏,他不能。
“戰虎如了二位的願,二位應該很喜歡它吧,哈桑,送二位去與戰虎為伴吧。”
拓跋羽說完,憤然離場。
他不想再這麼等下去了。
渠州有他在,可以不急,但夏齊梁三地必須開始進攻。
彆到最後,漁翁之利等不到,反倒被海浪給拍死,那北蠻就真真的是個笑話了。
可他不知,就在他用言語刺激冷淵時,梁栩剛剛將發釵插進那個叫察耳的脖子裡。
喝到爛醉,正在享受生理快感的小將怒瞪雙眼。
梁栩毫不猶豫抽出發釵,血濺了她滿臉。
片刻,她將自己收拾乾淨,拿著小將的令牌出來,遞給其心腹看了眼。
“將軍有令,賜酒狂歡,提前慶祝攻城勝利。”
心腹不解:“要攻城了嗎?”
那更不應該喝酒了。
梁栩眉眼一冷:“要察耳將軍起來給你講講戰術?”
“不,不必。”
心腹領命,以為當真是種戰術。
且這種戰術不是第一次了。
他們當初攻梁州城時,拓跋將軍就是利用提前狂歡的戰術,讓梁軍以為有機可乘,這才冒險出城反攻。
氣勢要有,但酒當然不能真喝。
果然,後方送來的都是酒水摻半,甚至大部分是水。
北蠻嚴寒,北蠻人尤為喜酒。
即便作假,自然也要挑著有酒味兒的喝。
隻是不知為何,這摻了水的酒,似乎比真正的酒還要醉人。
醉到梁州城破,大周軍殺到他們麵前來,一個個的仍爬不起來。
更令他們不解的是,梁州人為何也在其中?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甚至還有半大的孩童,一個個舉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眼裡儘是殺意。
北蠻軍臨死前應該很後悔沒有屠城吧。
講什麼仁慈啊!
敵就是敵,隻能你死我活。
隔著血海深仇,如何能和平共處?
……
孟縣對岸,玲瓏又一次提出要見睿親王。
拓跋羽那廝,帶著近三十萬大軍,層層疊疊的圍在渠州。
每日都要擂鼓攻城,這裡攻一下那裡攻一下,惹了便走,搞得渠州人心惶惶。
睿親王也不敢大意,若拓跋羽等傅問舟隻是個幌子呢?
若他壓根兒不在乎玲瓏的死活呢?
像貓逗老鼠似的玩夠了,一舉攻城,老實說,黎陽軍加上渠州的兵力,恐怕支撐不到兩三日。
攻下渠州,他仍可以去堵傅問舟。
將其鞭屍也好,隻是圍觀欣賞也罷,誰能攔得住?
睿親王其實心裡根本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