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選擇孤獨地堅持,毫無希望,或許也毫無目的地堅持。
這就是女人的命運嗎?
無論心裡的根長的有多深,依然如浮萍般活著。
她們渴望被理解和記住,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遺忘和忽視。
睿親王來時,蕭池已經弄清楚了冷淵的身份。
“王爺,是梁國護國將軍。”
睿親王看著眼前血淋淋的男人,“能在拓跋羽那隻老虎嘴裡活下來的,他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傅問舟的屬下,當年為救安王一起落入拓跋羽手裡。
他們趕來時,沒能救到傅問舟,卻救下了那小將。
隻是小將已經奄奄一息,沒能救回來。
他身邊的巫醫,那時就覺得小將身上的傷很奇怪,後來聽聞傅問舟的傷情和一路的治療變化,巫醫才慢慢回想起,那小將當時和傅問舟的一些中毒反應很相似,方才覺得許是那隻老虎身上有奇毒。
製毒之人,也一定和那隻虎有關。
睿親王讓楚硯去查探那隻虎,本也沒抱什麼希望,沒曾想他還真做到了,不但做到了,還送了個活生生的樣本來。
“立即送去和周禮孝他們彙合,他那裡神醫多,必能將人救活。”
睿親王下了命令,見冷淵手指動了動,忙蹲下喚他:“冷將軍?”
冷淵緩緩掀開眼皮,吐字不清道:“救,救梁,梁國……”
睿親王快速道:“你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和梁君會麵,相信她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冷淵眼裡浮上淺淺淚花,嘴角艱難地扯動了下。
那就好,那就好……
他死而無憾了。
送走冷淵,蕭池眉頭緊鎖:“王爺,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等嗎?”
睿親王瞥他一眼,“不等,難道主動去閻王爺那裡報道?”
話落,他一聲令下:“傳下去,全軍戒備,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現在不是他們等不等的問題,是拓跋羽想不想等的問題了。
……
從蒼州到下一站,有兩日路程。
周禮孝和廖神醫怕傅問舟出事,一路日夜兼程,不敢停歇。
預計是這日淩晨到達。
兩日,溫時寧都要堅持同棺材一輛馬車。
拗不過一個‘失心瘋’,大家隻好妥協。
傅晚兒和彩鈴自然也要陪同。
兩日下來,麵對溫時寧瘋態的恐懼和死亡帶來的壓抑,逐漸消散了些。
傅晚兒已經能坦然地麵對溫時寧的瘋言瘋語,也能坦然地直視傅問舟那張可怕又令她心疼的臉。
在溫時寧累極睡著了時,她也開始對著傅問舟自言自語。
周禮孝憂心忡忡,悄悄問廖神醫:“三姑娘這樣沒問題吧?”
溫時寧是假瘋,彆回頭把三姑娘弄成真瘋了。
廖神醫白他一眼,“都是你們乾的好事!”
事情弄成這樣,他都快瘋了。
快天亮時,終於到了林縣。
廖神醫沒想到,巫醫是個女人。
不算年輕,但風韻猶存。
他們其實通過書信,主要交流傅問舟的病情。
廖神醫正欲上前打招呼,隻見那女人朝著周禮孝一巴掌就扇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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